蘇俊良在郴州看中一間較大的鋪子,與原先的掌櫃商討了好幾次才以合理的價格買了下來,他們在郴州的『藥』材鋪子倒是也開的風生水起,因著柔嘉提議讓蘇俊良招了幾個大夫過來,每日裡免費的給別人看病,一開始並無人相信,後來有人窮的實在沒有辦法了,來了此處診治,果然分文不收,如此鋪子才算是打響了名氣。
又蘇俊良在鋪子外面貼了告示,若是哪家有好的『藥』材方子,只要是能用的,且並沒有流傳在世上的,『藥』材鋪子都會以合理的價格買過來。一時之間,倒是有許多的人過來賣『藥』方,不過『藥』方是要經過多方驗證的,有的則是太過普通,有的則是假的……倒是真正能留下來的並沒有多少。
蘇俊彥從柔嘉跑到了郴州那天開始,就帶著蘇妙儀兩個也到了郴州,柔嘉看他們在郴州玩兒的好,想著既然成陽縣的『藥』材已經定下來了,不若在郴州買一處房產,此時與蘇俊良商議後,蘇俊良也同意。畢竟來回跑很是浪費時間。
喜來居的正式開業,一派新氣象,雖然來的權貴並不多,可一些平頭百姓倒是來了不少,生意倒也可以,開業那天楚思銘挺著一個大肚子來鬧事,當眾指著春巧罵她勾引別人的夫婿,又說她一個女人出來拋頭『露』面的,不知羞恥。
春巧彼時正穿著一身簡練的裝束,臉上『露』出嘲諷的意思,直接開口說道:“眾所周知,我是楚家嫡出的千金,可為何我現在有家歸不得,還需要出來拋頭『露』面,若是家有惡毒繼母,幫著我那不知羞恥的妹子算計我的嫁妝,算計我的未婚夫,我哪裡需要出來拋頭『露』面,招惹眾人閒話?”
楚思銘沒有想到春巧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以往她每每說春巧的壞話,春巧多數都是置之不理的,或者是報之一笑,她總以為春巧懦弱,誰知道這次她竟然絲毫不顧及什麼,當眾把家醜說出來。頓時羞紅了臉,圍觀的人早有人知道楚家的事情,有人指著楚思銘罵她不知羞恥,有人說周家真是好家教,明明就有未婚妻居然還搞上了未婚妻的妹妹,便是郴州最混的男兒也不敢做出此事。
罵的楚思銘一時眼眶含淚,春巧淡淡的看著她,對著她身後的丫鬟說道:“在不把你家的少夫人扶回去,一會兒就罵到了我們楚家的祖宗頭上了。”
那丫鬟忙扶著楚思銘回家。
楚思銘一回家,就看到了周辰楓,立馬訴苦,周辰楓氣的厲害,一改平日的溫順,一拍桌子罵道:“你還好意思出去,我如今都不好意思呆在郴州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出去,你是嫌我丟人丟的不夠嗎?”
楚思銘哪裡想到周辰楓居然不幫她還幫著楚思菱那個丫頭,當即哭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嫌棄我,你嫌棄我為何不說說出來,你嫌棄我當初為什麼要娶我?”
周辰楓看著冷冷的笑道:“我為什麼娶你,你不知道嗎?”
楚思銘眼神一變,垂下頭,“可你……也說過,你喜歡我的。”
“我那是瞎了眼。”周辰楓氣的站起身子來,“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出門,有任何事情去請示我娘再說。”
楚思銘立馬站起來對著他道:“周辰楓你敢這麼對我,我要回去告訴我娘,你……你就不怕我……表舅舅嗎?”
周辰楓冷哼一聲:“當初你們用那齷齪的辦法算計我,又用隔得十萬八千里的表舅舅嚇唬我,怎麼現在還像比我就範嗎?你的好娘,好舅舅已經把你們那位高權重的表舅舅給得罪了。”
楚思銘挺著周辰楓的話,頓時驚住,可才驚到了一半,便聽到外面一個老媽子過來說道:“少夫人,夫人讓我喚你過去。”
楚思銘心裡一跳,只覺不是好事,可還是要過去,看著一旁不理會她的周辰楓,心裡更是一沉,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