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二字。
季賢炡小臉兒早就一片慘白,卻還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季皓琪早就不想再等了,立馬吩咐人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他語氣親和眉眼卻冷冽的對著柔嘉道:“三弟妹,我可是把侄兒他們放在最後的馬車上了,你最好還是顧一顧孩子們的安危。”
“走!”
馬車緩緩向前。
柔嘉看了看懷裡的孩子,腦袋裡閃過季賢炡和季賢倞的兩張小臉兒,心下一沉。
拿著柔嘉手上的牌子,暢通無阻的透過了城門。
季皓琪是早就料定了的,她抱著女兒坐在前面的馬車上,保證能夠通行,而兩個兒子在後面的馬車上,保證她能夠聽話。
一頭一尾,安排的好。
只是,柔嘉很清楚,只要出了京城,她們母子四人的命就有可能都保不住了。
唐宜楓估計都恨死了季晧軒了,等安全了,頭一個開刀的就是他們。
季皓琪也是因為季晧軒才被幽禁在皇陵的,就這兩個人,怎麼也不可能善待他們母子的。
車輪聲伴隨著寒風凜冽聲吹了進來,蘇柔嘉把懷中的孩子遞給從草,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從草眉目緊皺,眼眸含淚,只是搖頭。
柔嘉堅定道:“唯有此,才能保命。你務必,務必……要把孩子送回去。”
“王妃……”從草眼中淚珠滑落。
柔嘉脫下身上的衣服裹在孩子的身上,輕聲道:“按照我剛才說的,等會兒一出事兒,就使勁兒跑。”唐家雖有府兵,但是唐宜楓這次是偷偷跑出京城的,根本不可能帶太多的人走。
家眷再加上府兵,根本就不可能。
逃跑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從草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孩子,此時只能點頭了。
柔嘉垂頭看著自己指尖的沁出來的鮮血,她相信自己的兒子季賢炡一定能夠做到的。
坐在後面馬車上的季賢炡看著絹帕上鮮血寫成的幾個字,過城門,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