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今日之江南,乃是掌控在喬川的手上,只怕不反,他們也是要被喬川一夥的人給殺死的。
這場宴席,最難受的無異於這些搖擺不定的官員了。
季晧軒瀟灑坐在椅子上,手指敲了敲桌面,“今日可是給喬大人母親過壽,乃是喜事,你們一個一個板著臉,怎麼著,難道還是喬大人逼著你們前來的不成?”
一些官員臉色都變了。
喬川拳頭握緊,剛要發火,季晧軒就站起身,目視眾官員道,“本王代天巡視,代表的是聖意。爾等皆為我大興臣子,當知什麼是上尊下卑。你們這一身官服,都是十年寒窗換來的,父皇對爾等寄予厚望。”
他轉過頭看著喬川的臉色問道,“喬大人,本王問你,這天下有幾個主子?你效忠的是哪一個啊?”
這句話問的江南眾官員心驚膽戰,雖然早就明白今晚過來是因為什麼,可事到臨頭,卻還是心如擂鼓,有的年紀大一點兒的,臉色都青白了。
在場之人,都在想著今晚過後,江南會是怎麼一副場景。
可又明白,無論怎麼選擇,他們永遠都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喬川抿著唇,冷眼看著季晧軒,忽而拱手行禮道:“天下當然只有一個主子,我效忠的是大興的皇帝。”誰當皇帝,他就效忠誰。
端著酒杯,一口飲盡,而又又倒了一杯,“我乃是先帝萬年親派至江南的,臣猶記當年先帝爺對臣的囑託,臣未曾敢忘。”
一口飲盡後,繼續道:“我喬家一門忠烈,忠心為國,可最後呢?喬家只餘我一人,我父兄姊妹皆命喪京城。江南諸位官員,在動亂之時,護一方百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飛鳥盡,良弓藏,忠親王不仁,便休怪我等江南官員不顧百姓安危。這大興需要的是明君賢主。”
季晧軒冷笑一聲,“喬川,你說的比唱的好聽。當逆賊入京城,你喬家逼死先太子,父皇念你在鎮守江南數十載,這才饒你一命。便不說,天地君親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說你喬家一門所犯之錯,便是株連九族都不為過。你竟不知感激,反而還心存反意,真當我朝廷律法是擺設嗎?”
“你……”喬川被季晧軒幾句話給噎住。
一朗聲傳了過來,“軒小子,你說誰是逆賊呢?”
臺上唱戲的聲音早就停住了,眾人都看向那個從後方走過來的一身華服的男人,那些曾經在江南等地為官的人都見過這個人的。
六皇子,曾經入京稱帝的人。
他,居然回來了。
季晧軒也冷冷看過去,他們叔侄自當年出事之後,就未曾見過,季晧軒看向那個走過來的男人,覺得有點兒陌生,又覺得有點兒耳熟。
六皇叔在他眼裡,從來都是儒雅的。
如今的六皇叔,比從前老了些,眉目間都是狠戾,那一雙眼睛裡透著殺意。往日的那個六皇叔彷彿只是一個影子罷了。“侄兒見過叔叔。若知叔叔在此,侄兒定是要好生恭候一番的。”
在場的官員全都嚥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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