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海真是恨不得瞬間就把眼前這個女人給砍死,這不是明擺著給他難題嗎?
他一拍驚堂木,“傳明宗。”
喬川眼神一閃,看向寧木海,寧木海無可奈可啊!
當著季晧軒的面兒了,他總不能就這麼草草斷案吧!再一次,他在心裡罵了段子凌祖宗十八代!這段子凌自己活不了了,還把他給拖下水。
老子……
不一會兒衙役就壓著明宗過來,明宗能做到喬府的總管,膽量和見識都不小,比一見到這些人話都說不清楚的蕙姨娘不知道要鎮定多少,當頭跪下,“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根本就不認識這婦人!草民乃是總督府管家,怎麼可能認識段大人的小妾了。大人明察!定然是這個賤婦,為了脫罪,故意陷害我家老爺的。”
跪在地上的蕙姨娘忙抬起頭看向明宗,“明總管,明明是你親自來找我,拿著我弟弟貼身玉佩的,跟我說,讓我辦好喬大人交代的事情,不然我弟弟就沒命了。還說……只要我辦好了這件事兒,我言哥兒就能繼承段家的資產。”
明宗臉色一變,不過眼睛一轉,“你這婦人好沒意思,便如你所說,是我叫你害段大人的,那也不會說出讓一個庶出之子繼承家產的話。”
蕙姨娘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箋,“這是明總管給我寫的信,讓我按照信上的地址拿了藥,給我家老爺下藥的。老爺,我真是被逼的。”
段子凌也不想把家裡的醜事鬧得人盡皆知,可這是唯一的一個時機,他要擺脫這種時時防備的日子,就要把這件醜事給公佈在世人面前。
他連臉面都不要了,要是還抓不住喬川的把柄,真是得不償失了。
蕙姨娘雖然沒有見識,但是一向知道察言觀色,她知道段子凌阻止了段夫人對她的處置就是因為她還有用處,一開始她不說出喬川,是因為她知道說出了喬川也沒有用。
喬川在江南那可是土皇帝啊!
哪個不知道他的厲害。
就是老爺知道了又如何!
可是現在不同了,她看段子凌的臉色,就知道段子凌心裡想的是什麼了。立馬掏出一封通道:“這是明總管給我的信,還有……還有那延恩堂的夥計和管家作證,我貼身伺候的丫鬟小純兒也能作證的。”
明宗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這些年幫喬川做了不少事情,可只要有人知道他是都督府的人,沒有一個人敢為難他的。這些年,喬川行事越發的大膽,他跟著也變得不如從前謹慎了。
誰能想到這蕙姨娘竟然敢當堂說出這種話來。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他就是不承認也不行了。可如果承認的話,喬川要是出事兒了,他這個做下人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不行!
他遲遲不開口,寧木海在喬川視線下,心裡咯噔,再看看等著他判決的季晧軒,立馬一拍驚堂木,“來人,既然他不說,就重大二十,看他說不說。”
又是這種招數!
季晧軒心裡嗤笑一聲,這要是真讓寧木海打了,那這案子到這兒也就結束了,估計這明宗很快就會沒命的。
明宗也心知其中貓膩,心肝兒一顫,求救的看向自家老爺。
誰知喬川正襟危坐,眼神都不曾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