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的半邊江山啊!
皇上面『色』陰沉的坐在御書房內,等到外頭日光漸漸落下,他依然未動一筆,也未曾說一言,屋內伺候的宮女太監皆垂頭屏息,就怕惹怒了皇上。
日後完全落下,御書房內燃了燈,“去,傳賢親王入宮。”
“是。”
季晧軒原本準備用晚膳,一家子才入了桌,就被皇上派來的人給召到了宮裡。
季晧軒和宮中的太監有些熟絡,問了幾句,大致瞭解了情況,可誰知到了御書房,皇上一開口便讓他心頭一跳,“父皇的意思是,讓兒臣前去江南!”
“是。官銀被盜一案,顯榮牽扯其中。他如今被罰,是斷不可再入江南的。”此事也過湊巧了一些。“朕想來想去,唯有你,合適。”
季晧軒想了想,點點頭道:“兒臣倒不是不願意去,不過……兒臣是以什麼身份前去?”他原是藩王,後被召入京中,現在又被派往江南,怎麼說都不合理。
若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他前去江南,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
皇上未曾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軒兒,你覺得江南之地如何?”
“甚好。兒臣曾去過江南,魚米富庶之地,絲綢,茶鹽,都是極好的。”
“朕讓你說的是江南的政務!”
季晧軒愣了兩秒,政務!不過還是開口道:“江南鹽政稅收乃是大興稅銀的重中之重,全國鹽政稅收一大半都是在江南,每年稅銀有千萬兩之多。可兒臣曾看過戶部的冊子,稅銀所收,每年也不過是在七八百萬兩左右。”
“所以?”
季晧軒搖搖頭道:“當年兒臣在黔中的時候,雲貴等地開了南邊的商路,稅銀增多,原是一件好事,誰料其中有些官員竟中飽私囊,糊弄兒臣。拿著明年的稅銀交了今年的。南邊商路才開,便有此例。江南之地只怕更甚。朝中官員拍任,皆言江南乃是個肥差事。何為肥差,不過是有了由頭好收些銀子罷了。”
“妻弟俊彥也在江南有些商鋪,他曾言江南之地經商沒有哪一家鋪子後面沒有官員不佔股的。”蘇俊彥因著是皇親,才沒有官員敢明目張膽的要求他。
皇上沉默良久,“江南之地,官商勾結並不是一朝一夕。他們沆瀣一氣……”他豈能不知江南之地的禍端,可大興才穩,對於江南之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他才起了要動江南的意思,派了左喜明前面,左喜明就被聯名上奏,還畏罪『自殺』。
想到此處,他也是怒意極盛。
“父皇!”
……
回到王府之時,已是深夜。
楚韻館還亮著燈,一路沉著的一顆心在看見楚韻館的那盞燈時,忽而軟了不少。
季晧軒抬腳進去,就見柔嘉坐在燈下看書,好一副美人景象。
“王爺!”芍『藥』在一旁輕喚了一聲。
柔嘉放下書,看了看季晧軒,問道:“可用過膳了?”
“和父皇一起用過了。”他走到柔嘉旁邊,“有一事要與你說。”
柔嘉抬眸看著他,他眼眸深沉,裡面倒映著燭火的光芒,熠熠生輝,“父皇讓我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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