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年輕了一些。
許啟川想著季晧軒身邊連個謀士都沒有,哪裡有人為他出謀劃策。只能等著許家舉家遷至京中而後再派人回來,“王爺為百姓著想自然是好的,可王爺想過沒有,若是聖上怪罪下來,此事日後之舉該如何行事?”
“父皇為何會怪罪?”
“……王爺,京中形勢王爺自是比我還要清楚。有心之人那此事做文章,聖上便是有心維護,難道還能不顧他人。”
“……”
許啟川語重心長,比之往日更是多了幾分長輩的語態,“我知王爺心中所想為何,只王爺孤身在此,無所依仗,所做所為當小心行事,切莫落下話柄。便算是為了舉家老小也該收斂一二。”
收斂一二?!
天知道,他季晧軒如今不知道收斂了多少,到了如此地步竟然還讓他收斂。
他還要如何收斂才,才算是收斂。
只許啟川那句為了舉家老小刺到了他的心頭,他可以不顧自己,可不能不顧府裡的那幾個紮根在他心尖兒上的人。
他能放肆,卻不能害了他們。
“王妃早年在京中之事,我已然知曉,王爺可曾想過那人為何要這般做?”
提起柔嘉中毒一事,季晧軒心頭一凜,面『色』冷硬如鐵,恨不得一瞬間把那人給一刀劈死。
“那人身份尊貴,王爺在京中並未威脅到她,她又何必多此一舉。”許啟川看季晧軒面目疑『惑』,只好給他點開,“是因著王爺所做不妥,才累的王妃受了那苦楚。”
“本王做了什麼!本王一直安分守己的很。該本王的本王沒有得到,也是一句未說。還要本王如何!”季晧軒是真的氣到了,他只覺得是唐皇后容不下自己才對柔嘉下手。
他這輩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傷了柔嘉,他自己都不捨得上個一分半毫的,那些人算什麼東西。
他臉『色』鐵青。
“京中三王,王爺之子乃是唯一得了世子稱號的。王爺是否覺得理所應當?”
“……自然!”
“王爺日後便要收起這副理所應當來。王爺只覺自己受了委屈,所得那些恩寵都是應當的,可知曉在外人眼裡是如何看的,他們只會覺得你恃寵而驕,仗著自己的身份不顧禮儀。王爺又有何身份呢?你的那身份在外人眼裡可是實打實的眼中釘肉中刺。王爺行事不妥。”最重要的是季晧軒從來都沒有認識他所為有何不妥。
他只覺得他做的是對的,便無所顧忌。
可在有心人眼裡,那就是不敬。
譬如唐家。
季晧軒沉默不語。
賢宇繼承世子之位乃是他用了自己僅剩的名聲換來的,難不成這也是錯?
那些人眼裡便就這麼見不得他好。
“王爺瞧京中其它兩個王爺,若是論起功績來哪個不是比王爺多,卻封賞之時誰人比得上王爺。王爺在京中毫無根基,所依仗者不過是聖上。”可賢親王和當今聖上的恩怨又豈是一兩句說的清楚的。
若說唐氏忌憚,只怕忌憚其他兩位皇子也比忌憚賢親王要嚴重的多,可為何偏偏會對賢親王妃下手,不過是看不慣賢親王罷了。
許啟川看著一臉寒意的季晧軒,也知曉此事點破對他打擊甚大,只如今許家即將進京,賢親王行事雖有收斂,可到底不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