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看雨杏那副懵懂的神『色』,心裡嘆了一口氣道:“你我姐妹都快十幾年,漸漸年歲都大了。我瞧著姑娘那模樣,只怕也在憂心我們的去處。秋枝秋葉都是有主意的,秋枝你也知道,那侍衛都已經要向王妃提出此事了。秋葉不用說了,那秀才都求了過來。王妃連嫁妝都備好了。”說起秋葉,也是一樁好事。
秋葉和秋枝兩個是姐妹兩個,父母早亡後跟著族裡的叔父,後被叔父賣給了人伢子,這才一路跟著了柔嘉。
實際,秋葉父母早年間已經給她定了個親事,兩家當年還是個鄰居。可後來那家人搬走,秋葉家也遭了災,這才失去了聯絡。
不想,那家人還一直都守著這個承諾,四處走訪找尋秋枝秋葉兩姐妹。
原都不抱希望了,誰知那家人因著進京趕考碰見了在外採買的秋葉,雖十餘年不見,可那秀才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便認了死理的非要娶了這秋葉。
秋葉和秋枝兩個是真的沒有想到,這都這麼多年了,秋葉都十八九了,那秀才也有二十了,竟還一直未娶。
“那你呢?”雨杏道,“你只說我們的事情,你自己是如何打算的?”
芍『藥』還有一個姐姐,前幾年有了聯絡後,才知曉她姐姐原本被賣了給人做妾,後來那家主母病死,這才扶了她姐姐做正妻,那家小有薄產,對她姐姐也算好。
輾轉反側這才找到了自己的妹妹,還想著照料一下自己的妹妹。
芍『藥』未同意。
“我自是有打算的。只說你……”她瞧了瞧那青布包裹,“這都幾年了,我們早看出德安對你有想法,只你自己不當作一回事。”
“……”
“你還想著許家大郎?”
雨杏忙搖頭,“早不想了……我雖然早不想了,但是……也不想嫁人了。”許家大郎之事,早在他迎娶了別人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是不可能了。後來,他死的悽慘,她著實難過了一陣子。
後來過了這麼些年,她雖知自己不再念著許家大郎,可又著實提不起任何的興致再提婚嫁之事。“芍『藥』,你說我怎麼辦?”
“德安原是個滑頭,可這些年不知道收斂了多少。當年你為許家大郎之事不吃不喝的,還是德安把你給罵醒的。這些年了,他對你如何,我們都是瞧在眼裡的。”芍『藥』安撫道,“你也莫當著德安是個沒人要的。他老子娘只他和他姐姐兩個兒女,自小是嬌慣了一些。他老子娘原是跟著莊妃的,現在得了體面出了宮,那處莊子便是莊妃賞給他們的,算是個主子了,又得了些田地。”
“再說德安,跟在王爺身邊,王爺也是器重他,再過個幾年,脫了奴籍,不定是個什麼身份了。”
雨杏依然不語。
“這幾年,他給過你多少好東西,往年在郴州的時候,他與爺一同外出,回來必給你帶些東西,不是什麼簪子就是鐲子,你一開始不收,後來不也全都收了嗎?”
“……”她不收,他就一直唸叨,一直送。她是怕讓別人看了笑話迫不得已才收了的。這些年,他送她的那些東西,她都放著,從未動過,也從未戴過。她心裡還想著,等他以後要娶媳『婦』兒了,給他留著娶媳『婦』兒了。
芍『藥』伸手『摸』著雨杏的手,“我們兩個雖不是親生的姐妹,卻比親生姐妹還要親一些。你好生的想一想,若是真不願意,便直白的與德安說了,讓他再去尋一門親事。有姑娘在的,難不成他還敢為難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