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季皓軒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是真心對自己的,可她的心卻有些不安。
難道是她想多了嗎?
季皓軒看出柳妙音的猶豫,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握緊,面『色』上卻是一副平靜,“你若是不願意說便不說吧!”
“我說!”他語氣雖然平和,也無半分『逼』迫的意思,卻柳妙音不知為何,有些緊迫,似是那種被人暗中盯上的感覺,讓她背脊發涼,如今她能依靠的人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了,要是他也不護著她,她和俊兒都不可能活下去的。
“那些大臣雖說都是擁護著太子,可那段時間因著六皇子佔據江南,京中形勢並不好,太子雖是新帝,卻無實權,有好些老臣仗著自己的身份,隱隱的『逼』迫太子……”
翌日。
朝堂上。
坐在首位上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看著下面的人為了季皓軒的事情再次爭執起來,他面『色』不再似前幾日一樣,滿面怒『色』。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下面的群臣,有些有眼力的早就已經注意到今天的不對勁兒了。
難道皇上已經到了難以忍耐的時候了嗎?已經要親自下旨處置那個女人了嗎?
不過也對,那件事怎麼說也是有損皇室威嚴的,如今鬧的這般沸沸揚揚,皇上怎麼會放任不管。該是下定論的時候了。
秦良樞見時機已到上前一步,垂頭拱手道:“皇上,臣這裡有一事請奏。”奏本上寫的就是賢親王府和秦家聯姻的事情,如此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呈上來。”
太監下去端著奏摺上去。秦良樞看著皇上淡漠的掃了一遍奏摺,神『色』之間沒有任何的喜怒,這與他想的並不一樣。此事怎麼說也是一件好事,既能夠平息了文臣和皇室之間的矛盾,又能夠轉移了眾人的目光。更重要的是,這個什麼蘇妙儀並不是真正的王爺的女兒,而是義女,連姓都還是蘇家的姓氏。
也不算是辱沒了皇室吧!
一舉數得的好事,皇上怎麼沒有眉眼舒展。
皇上把手上的奏摺放到一旁,拿起另外一份奏摺,道:“這是今日賢親王呈遞上來的奏摺,秦愛卿你看看。”
太監拿著走著走下去,恭敬的遞給秦良樞。
秦良樞略有不解,不過還是接過來,一目十行快速的掃了一遍奏摺,越往下看,額頭上的汗水越多,直到看到最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皇上……臣,臣……”
現在不僅僅是文官這邊不解了,就連武官那邊也是面有疑『惑』,眾人先去看秦良樞慘白的神『色』,又去看看皇上盛怒的表情,最後才去看季皓軒那張平靜的臉。
這難道是賢親王的反擊嗎?
這是為了報復秦府?
可是現在賢親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處理那個女人嗎?怎麼還有心思弄別的事情。
“秦愛卿這奏摺之上所寫之事可是真的?”皇上沉聲道,“說!”一聲怒喝,直接讓秦良樞身子一軟,整個背部都猶如被水打溼了一般,渾身不停的發抖。
秦大人看自己愛子竟然被皇上呵斥,又見一向沉穩的秦良樞居然這麼失態,心知奏摺上所寫乃是大事。“皇上,不知皇上因何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