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太太哪裡管孫氏說什麼,直接罵道:“你當我不知道,你是見不得我恆兒在家裡……我告訴你,別說我還在,就是我不在了,也輪不到你來對著我門秦家指手畫腳的。”
孫氏垂頭聽著盧老太太的怒吼。
直到盧老太太罵得累了,這讓孫氏下去。
孫氏回到自己的院子,『揉』著自己跪的僵硬的膝蓋,眼底恨意橫生。
這都是那個傻子害的,要不是那個傻子因為,那個傻子,她也不會動了去打賢親王府義女的主意,更恨賢親王妃這麼不給他們秦家面子,當日雖然知道此事的人不是很多,但是現在估計都傳開了,秦家妄想用自家傻子去配王府義女的事情,估計都要傳開了。婆婆又是一力的把此事都怪到她的身上。
到時候等這件事情傳到了老爺的耳朵裡,只怕又要怪她不會做事了,與其讓那些狐媚子那此事做筏子,不如她自己先把此事說清楚了。
等到秦家長子,秦良樞回到主屋,他其實不過是來看看孫氏而已,因著他與孫氏已經是幾十年的夫妻了,大兒子都已經成親了,這孫氏早就人老珠黃,哪裡比得上後院的那些如花美眷,不過好歹是幾十年的夫妻,又是髮妻,自然是不能怠慢的。每天回來,就算是不在孫氏的屋子裡歇著,也會過來看看她的,與她說說話。
這次也不例外,他進到屋內,早有丫鬟婆子給他端水洗漱,他洗漱好,嚮往常一樣,開口問道:“今日,家中可還好?”
孫氏瞪得就是他這句話,連忙跪了下去,秦良樞一看這架勢,立馬走過去,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夫妻幾十載,她何嘗對他跪過,“快起來,讓下面的人看見像什麼話!”
孫氏扶著秦良樞的手,少有的悽婉神『色』說道:“我做錯了一件事,還望老爺莫怪!”
“快起來。”秦良樞扶起孫氏,“別說我還不知你做錯了什麼,便算是你做錯了什麼大事,也要看看能不能解決,怎麼動不動就下跪。你自己都是婆婆的人了。”
孫氏順勢站起來,用手捏著帕子,擦著眼角,“只我怕老爺怪我多事,心中忐忑才會如此。”她擦好眼淚,才要動,便軟了一下,旁邊有婆子立馬過來扶著她道,“太太,您腿才上的『藥』,小心些。”
秦良樞一聽髮妻的腿上了『藥』,便道:“你腿怎麼呢?”
“沒事。”孫氏把秦良樞按在椅子上,“娘見我行事不妥當,訓了我兩句。”
秦良樞聽是盧老太太所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子不言父母之過,卻,能讓盧老太太生氣的,可見是大事了,“你先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氏便把在賢親王府發生的事情說了,“當初,我也是瞧著那姑娘模樣端正,出身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這才開了這個口,那蘇家的,明明是願意,哪裡知道王妃竟然不同意。我知曉自己做錯了事情,此事,應該與老爺商量的。”
秦良樞不說話,這件事如果非要說是誰的錯的話,那有不是孫氏的錯,孫氏早就已經報備了盧老太太知道,盧老太太自己也是同意的。不過是因為現在出了事情,盧老太太不好怪她自己,只能把全部的責任都怪在兒媳孫氏的頭上。“你,此事做的的確不妥。”
孫氏就知道秦良樞會說這話的,秦良樞是個孝子,自來對盧老太太雖說不上言聽計從,卻也是鮮少違背的。她從未指望過,秦良樞會護著她,而違背盧老太太的,不過,她只能把此事從自己身上摘乾淨,“我現在不是怕別的,就是怕賢親王府怪罪我們秦家不懂事,畢竟恆兒……到底是委屈了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