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音走到張氏不遠處坐下,“若我說,我能解了太太這難處,太太可願意聽我說一二。”
“就憑你?”張氏輕蔑的冷笑一聲,一個以『色』事人的妾室,還真當自己是個能耐人了。
在柳妙音接觸的這麼多人裡,見過最蠢的男人就是季皓軒,而見過最蠢的女人,就是面前這個女人。她壓下心中的譏諷,語氣平淡的道:“太太,難道不知,憑我能不能成?”反問一句。
張氏心中一頓,五年前,蘇柔嘉就鬥不過這柳妙音,落得身敗名裂她心中是這麼想的),五年後,蘇柔嘉也未必是柳妙音的對手,只是……當初柳妙音能勝靠的是季皓軒,而現在呢?
她睜大眼睛,怒道:“你個賤人,我兒屍骨未寒,你便想著偷男人。”
“太太,這說的是什麼話?”因著張氏的話,柳妙音也有些怒『色』,“我偷什麼男人呢?”
“你……你……”柳妙音的事情,並沒有傳出去,她雖然膈應這個女人。卻也知道小孫子俊兒是黏著這個做孃的,而且,當時兒子身邊除了這個女人再無其它的人,好歹她也為兒子守了一場,總算是有些良心。更因為,得知她的身份後,她怕自己私自處置了這個女人,而惹得季皓軒不快。
因著這些緣故,她才沒有按照一般的家規,暗地裡處置了這個有辱門風的女人。
哪裡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想著偷男人。
此等賤人,怎能留在府裡。
柳妙音站起身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模樣,“若是太太不願意聽我所言,那便日日受那小丫頭的轄制,這府裡上上下下誰還把太太當作主子。”她抬腳就要出去,走兩步又頓住,“我不過是想著,俊兒在這府裡最親的莫過於你這個親祖母了。念著這個,才來幫一把太太,哪兒知道太太竟如此出口傷人。”
說哭就哭,說笑就笑,該哭就哭,該笑就笑。
細作做到柳妙音這樣的,苦笑早就是信手拈來了,這一顆顆晶瑩的淚珠,襯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兒,張氏瞧了一眼,便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了。這女人到底是自己孫子的親生母親,難道做母親的還會害自己的兒子不成嗎?
“你坐下。”張氏輕聲道,“也不怪我多想,你適才那話到底有什麼意思,任誰聽了都會瞎想的。”若她真有辦法能治一治蘇柔嘉那野丫頭,忍一忍又何妨。
柳妙音那帕子按著眼角,“太太明白我的心思就好。”
“你快說說,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總要看看這辦法可不可行。
“這……”柳妙音掃了一眼屋內眾人,為難的看向張氏。
張氏哪裡不懂,立馬揮手道:“全都退了下去。”
屋中再無一人。
“你快說。”
柳妙音起身,走了兩步到張氏面前,砰的一聲跪下,“太太,我這辦法若是能行得通了,那於俊兒便是潑天的富貴,可一旦敗了,那便是……”她垂下頭。
張氏心中微微怔住,現在對她而言,這蘇府裡,最親就是俊兒這個孫子。
蘇逾博,蘇俊彥乃至蘇妙儀於她而言,都比不過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