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軒臉上一片醉酒的紅意,眼中也有些不清明,他伸手捏著柔嘉放在錦被外的手,道:“嘉嘉,你沒事吧!孩子沒事吧!”
季賢宇在一旁看了看季皓軒,“爹,你去哪兒呢?今日戶部沒事,爹怎麼不早些回來陪娘?”他心中還在想著,是不是自己在娘面前說了什麼外室的話,才讓娘動了胎氣的。直覺,他認為外室肯定不是什麼好詞彙。
而這個外室還是季皓軒弄的,所以季皓軒是有錯的。
季皓軒沒有理會季賢宇的話,“太醫怎麼說?”
德安看了一眼屋子裡的眾位丫頭,對著站在一旁的雨杏使個眼『色』,王爺問話呢?還不開口。
雨杏白了他一眼,才恭敬的說道:“太醫說,王妃無甚大礙,不過需要靜養!”頓了頓,“王爺才將將回來,不若去洗漱一番。”這一身酒味兒加上脂粉兒的味道,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一樣。她橫了一眼德安,德安被這一眼瞧得有些心虛,只偏頭不去看雨杏。
雨杏冷哼一聲,沒有理會。
主子奴才一個貨『色』罷了!
才會京城多久,就耐不住寂寞了。
耐不住寂寞便罷了!竟然還是那麼個女人,男人還真是靠不住的東西。
季皓軒帶著醉意的點點頭,“我去洗漱,去洗漱。”說完,又伸手去『摸』了『摸』季賢宇的頭,“你還不去歇著,明日不是要去學裡嗎?”
季賢宇點頭,又看向柔嘉,“娘,我回了啊!”
“去吧!”
她靠在床頭,季賢宇回了自己的院子,季皓軒去洗漱了。
屋子裡安靜了不少,不一會兒,一個丫頭進來,手上拿著一件衣裳,正是季皓軒剛才穿過的衣裳,恭敬的把衣衫放在柔嘉的手上,這衣裳裡有外衫也有裡衣。
柔嘉只拿著裡衣看了看,上面還帶著些脂粉,可見是什麼樣的親密才會讓一個人的裡衣染上脂粉的味道,她看了一眼,便扔過去,道:“拿下去吧!”
“是。”
芍『藥』在一旁伺候柔嘉,“王妃也莫擔心,王爺……只怕是有些應酬。如今王爺身份擺在那裡,便是有人宴請也是理所應當的。”她不想柔嘉快要臨盆的時候,還關注這些糟心的事情的。
“無妨,早就知道了會有這麼一日。不過那個人不能是柳妙音。”是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柳妙音,若是柳妙音,皇上必然會生氣,那個時候,皇上對季皓軒對賢親王府就不會這麼好了。
現在賢宇還小,撐不起這個王府,而自己還是個女人,更不能撐起賢親王府,所以,若是季皓軒的身份沒了,只怕……只怕他們都要受人欺凌了。
可若是別人,皇上自然是不會生氣的。
別人?
柔嘉在腦海裡想著對策,難道還要和從前一樣,再去買幾個貌美的女子回來籠絡住他嗎?但是兩人現在還沒有戳破那一層的窗戶紙。
她如果貿然做了此事,按照季皓軒的『性』子,便是憤怒多於歡喜。
所以一定要用些手段,才能把一個女人送到他面前,還要讓他喜歡……
想了許久,直到面前多了一個人,她才回過神來,季皓軒坐在床邊,他兩眼清明的看著自己,再沒有剛才的一點兒醉意。“你在想什麼?”他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這一副全天下都對不起你的神『色』。”
柔嘉的手在他帶著些沐浴後的溫潤的手中,微微瑟縮一下,卻也不過一瞬,“能想什麼?不過是想著日後不要多思罷了!今日出了這件事,倒是讓我害怕了,你說,我要是和生賢宇一樣難產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