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季皓軒的指令，沫兒一送進來，就被好生調教了一番，兩日後，不堪欺辱的沫兒便撞柱而死。
唐氏見皇上不開口，眼神眨了眨，帶著點兒悽婉的道：“三王爺不會也惱了我吧！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那丫頭會如此大膽。”
“不怪你。”忠親王淡淡道。想到如今他和季皓軒的相處模式，心中也是微微一嘆。他對這個兒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兒子自然是和別的兒子不同的。他是許氏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
是流著他的血和許氏血的孩子。
這個世上再不會有哪個孩子比他更重要了。
可他們父子間存了那麼多齷齪，五年不見，再見面。那個原本整日裡惹是生非的兒子竟似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彬彬有禮，舉止有度。對他，對唐氏，對宮裡那些嬪妃，他都是恭敬的。
他再不似從前那樣半點兒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裡。他會恭敬的對他彎腰行禮，道：“是，父皇。”“兒臣遵旨。”
這個兒子很好，不需要他『操』心，不需要他費盡心思去替他收拾爛攤子。
如果這一切在以前，在五年他們分開五年前，他會更加開心。可在他把他作為了棄子後，他在這般恭敬有禮，這讓他不得不多想。軒兒這是真的懂事了，還是心中有怨恨。
不過，他怨他恨他是應該的。
他甚至還想過讓這個兒子為他的大業喪生。
幸好他沒有出事。
雖然讓季皓軒去江南，他是下定了決心，可他在得到季皓軒生還訊息之前，幾乎每晚都能夢到許氏，夢到那個女子站在遠處，一臉悲慼的看著他。
她的那雙眼睛裡滿是控訴，控訴他沒有完成他答應她的話，好好照顧他們兩個孩子。控訴他違背了當初的誓言。
每一晚，每一晚，他都能看到那個女人。
直到季皓軒的訊息傳來。
那一刻，他就已經想好了，無論日後，季皓軒做出什麼事情，只要他能護著他，他定要護著他。
季皓軒這一生，他為讓他過的順遂，過的無憂。
……
他要補償他。
可現在，這個情景，這個兒子聽話懂事。完全不需要他的補償。
“皇上……”唐氏輕聲喚道。
皇上回過神，“嗯？”
“不若賞賜些機靈的女子下去。我看賢親王府裡的人著實少了些，如今賢王妃又有了身子，只怕不能好生的照顧三王爺。只是……”她有些為難的說道，“我與那孩子畢竟見的少，若是貿貿然的給送去了女子，只怕會惹起他的……”
皇上蹭的一下從被子裡坐起來，盯著唐氏。
唐氏迎上皇上的眼神，心裡一頓，有些敵不住他的眼神，嘴角牽強的揚起一抹笑，“皇……皇上……”
“賢親王府內院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皇上冷冷道。季皓軒原本那麼荒唐的日子，他可是真怕了，如今，他能收斂自然好些。難不成還真讓他把許氏唯一留下的兒子養成個廢物嗎？若他有些能耐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