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呼呼的到了楚韻館,見楚韻館的院子裡擺著大小的箱子,有些早就已經封箱完畢,他愣了一下,目光閃動,冷笑一聲,大步跨入了屋內,屋子裡好些東西都已經收了起來,柔嘉正摟著蘇承宇,與他說話,忽聽外面人驚呼幾聲爺,一抬頭便看見季皓軒站在面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你不是出城了嗎?怎麼有回來了?”
只聽季皓軒聲音陰沉,不辨喜怒道:“怎麼,爺回來壞了你的好事?”
“壞我什麼好事?你說什麼胡話?”
他抿了抿嘴,道:“我說胡話,蘇柔嘉我清醒的很。你敢說,你不是想趁著我去京城的時候離開這裡,這幾天你上下忙碌,我還當你是為了我,原來你是想著故伎重施,若是我不回來,你待如何?你還想躲到哪兒去?爺就這麼讓你厭惡?”他死死的盯著她,捏著鞭子的手關節泛白,“蘇柔嘉,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我……”
“夠了,爺不想聽你說什麼話,爺說了,你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你不想走,爺便偏偏要帶著你走。你想逃,想都別想了。”他上前一步去拽蘇柔嘉。
蘇柔嘉懷裡還有蘇承宇,這時被嚇得傻了,“娘……”
“你聽我說……”蘇柔嘉拉著季皓軒手。
“說什麼,爺不想聽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調調,蘇柔嘉,爺待你哪裡不好,你就這麼……這麼……不願意跟著爺嗎?”他都已經不計較他半夜裡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心裡一痛。
蘇柔嘉看他這副閻羅王的面孔,便當真閉嘴不嚴了。
屋子裡的下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到了,收拾東西的手都停了下來。
季皓軒是當真沒有想到蘇柔嘉竟然是真的故伎重施,策馬回來的這一路,他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他好歹和蘇柔嘉兩個經歷了些磨難的,總是有些情感的。雖不信她能全心全意的對自己,卻他多少有些自負,只想著他待她好,又有孩子,天長日久的,她總能收回些心思。卻不想一回來就瞧見這模樣,若是他不回來呢?她當真帶著孩子跑了嗎?
滿腔怒火沒處發洩,想要對著面前這個女人發狠,卻又下不了手,到了也是一腳將面前的一張椅子踢翻,嚇得一屋子的下人臉『色』都白了幾分。
他滿臉怒火,盯著面前的女人,卻瞧見她眼中帶著笑意,頓時一股怒火哽在心頭。“你……你……爺便是綁也要把你綁去京城……”難道真要他打斷了她的手腳,她才肯安分的留在他身邊嗎?她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蘇承宇在縮在柔嘉的懷裡,怯生生的看了看發怒的父親,往母親的懷裡又縮了兩下,小聲的問道:“娘,我們還去京城嗎?”
“不去了。你爹都不讓咱們收拾東西,難道空手去嗎?”柔嘉抱著懷裡的蘇承宇。
“……”
屋子裡的雨杏和芍『藥』兩個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又怕季皓軒面子上過不去發火,只好打發了下人們都出去,兩人又哄著蘇承宇出去。
蘇承宇一邊走一邊問道:“咱們還去京城嗎?娘不是說,京城有好些好玩兒的嗎?爹為什麼不讓我們去?”頓了頓,“爹和娘為什麼吵架?”
“我的爺,別問了行嗎?”雨杏看季皓軒臉漲的通紅,就怕蘇承宇再問下去,這位爺臉都要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