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睡的很難受。
但是他心裡還是警醒的,知道柔嘉第二天還是要去山上,就算渾身都惹得厲害,骨頭髮軟,他還是在自己該起來的時候起來,準備早飯,早飯其實很容易準備,熬粥就好。
頭腦昏沉,四肢無力,這種感覺,季皓軒以前有過,但是那個時候。
來為他診病的太醫,伺候他的下人,關心他的妾室都能堆滿一個房間。
一個風寒而已,他那個時候躺在床上極為不在乎的說道。
現在卻又無比的懷念躺在錦被裡,吭一聲有人遞水,喊一聲有人送吃的,水太熱了太涼了不合,吃的太膩了太甜了太鹹了,他都是不吃的。更別說噓寒問暖的人都能把他的門檻給踏平了。
柔嘉看著臉『色』『潮』紅的厲害的季皓軒,問了一聲;“你怎麼呢?”他的臉『色』太難看了,大早上的居然冒了一額頭的汗,更重要的是,雙頰通紅,這可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症狀啊!
病了?
“你若是不舒服,我等會兒去叫盛子,讓府裡的人接你回去。”這裡可沒有人伺候一個病人的。
季皓軒耳朵其實也有點兒不舒服,只聽到柔嘉說話,別的倒是沒有挺清楚,只聽到他說接他回去,他兩眼一瞪,“不回。”
好吧!
他自己的身體,他都不在乎,她又何必關心呢?
柔嘉收起自己的關心,快速的喝完面前的粥,再去看一小碗粥只吃了一半的季皓軒,再次出聲道:“你要是真的不舒服,不要硬抗著……”
季皓軒大怒道:“我說了沒事沒事!”她這麼說,還不是想著要找個機會送他回去,以為他不知道嗎?
柔嘉閉嘴,不想和麵前這個一時這樣一時那樣的男人爭吵。
拎著自己的籃子就出去了,在和他呆在一起,難保她不會氣的掀桌子。
因為昨天下了一場大雨,山裡好些菌類一夜之間暴漲起來,倒是有許多的『婦』人都和柔嘉一樣氣山上採菌類。
一路上倒是有幾個年輕的『婦』人和柔嘉搭話,卻又不敢太過親近,盛家在村子裡算是大戶了,更何況他們都知道盛子是在給蘇家做事的,還是蘇家皮『毛』鋪子的管事,人家都在縣城有了房子了,屋裡又有丫頭僕人。原本一家人都是住在縣城的,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倒是回到鄉下來住了,說是要給兒媳『婦』兒養胎的。鄉下安靜些。
柔嘉又與盛家關係不同,眾人又早就看到她搬過來的那一天,趕來的馬車,搬進屋內的東西,都是些沒見過的,甚至還有一兩個人丫頭。也都知道這也是有錢家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丫頭沒有留,小子也沒有留,只夫妻兩個在屋子裡待著。
村子裡剛成親的人,只說怕是大家大戶的嫌太吵了些,才夫妻兩個在這鄉下來。小倆口兒的,感情好,也是可以的。不過不是都說大戶人家裡面規矩多嗎?這夫妻兩個竟然還能這麼出來,也是不常見。
她們不過都是打打招呼而已,見柔嘉語氣親和,便知道是個『性』子好的,不過看她面板白皙光滑,說話聲音柔柔弱弱的,也知道是個從未做過活兒的,也不知道這有錢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好好呆在家裡讓人伺候不好嗎?還非要跑到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