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這情景,爺這就像是耗子到了貓門前偷食一樣,想進又不敢進的,這憋屈的模樣,除了他心裡想到的那個答案,他再想不到其他的了。
爺,你這是要自尋死路啊!
德安在心裡大喊,瞧雨杏丫頭那模樣,那小眼神兒,簡直就是刀子一樣唰唰的『射』過來。
雨杏可是跟著屋子裡那位最長時間的,據聞在姑娘還在村子裡的時候就已經做了那位的丫頭了,怕是最懂那位的心思,這下她都殺人一樣的眼光了,那位指不定是什麼心思了。
一連三日,柔嘉都沒有出門,只在屋子裡躺著,一個原因是她身體真的不好,第二個原因,是她腦子也『亂』的很。想要把腦子裡的東西都理清楚,可只要一想,腦子裡就一團漿糊。
想的越多腦袋越疼,也幸好如今倒是沒有人來吵她,不然腦袋就更疼了,她一向並不是喜歡鑽牛角尖兒的人,可現在這件事情卻不一樣,她若是不想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對她,對季皓軒,對保哥兒,對蘇家,都會是一場災禍。
三日後,柔嘉對外宣佈病情好了。
最先來看她的自然是在楚韻館裡待著的保哥兒,保哥兒過來柔嘉歡喜的很,可看著抱著保哥兒的男人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卻對著保哥兒道:“幾天不見,想娘了嗎?”
“想,想。”保哥兒撲過來,季皓軒彎身把孩子放在她懷裡,抬頭見她這三日雖然臥床休息,可短短三日竟瘦了一圈兒,臉『色』也有點兒泛白,帶著些虛弱。
柔嘉接過保哥兒,逗著他,問道:“你是怎麼想孃的啊!”
德安看柔嘉那一副壓根兒就當沒有季皓軒這個人存在的模樣,心裡暗道:就知道會這樣,姑娘每次倒是都能狠下心來,便似是往日的恩愛不復存在一般。
逗了保哥兒一會兒,李氏也過來了,李氏如今有了身孕,不過還沒有顯懷,因為是第二胎倒是沒有第一胎那麼多的顧忌,來瞧柔嘉,見她臉『色』不好,驚道:“你這是怎麼回事,說是風寒,竟都瘦成這樣了,沒有好好養著嗎?”
季皓軒又往後退了一步,李氏當然瞧見了他,不過看他如一根柱子一樣站在原地,眼睛直愣愣的去看柔嘉,柔嘉倒是定力好,居然也硬是能裝作一副什麼也沒有察覺到模樣,這兩人還真是鬧矛盾了。
楚韻館裡的人雖然都嘴巴嚴著,可柔嘉臥病,季皓軒居然沒有近身照顧也就算了,還搬了主屋,住在偏房裡,他們便知這兩人定然是鬧了矛盾了。
這下一看,倒是鬧了大矛盾的模樣。
“就是染了風寒,沒什麼大事,二哥呢?怎麼不見他來瞧我。”她還以為蘇俊良會一起過來了。
“衡州那邊鋪子的人要回來了,章文博也回來了,你二哥說是要去看看,最近這幾年衡州那邊鋪子是最賺錢的,你二哥可不敢怠慢了章先生的。”
兩年多前,衡州那邊缺一個管事,章文博便自告奮勇的去了。然後這幾年,除非必要幾乎都不回來。
柔嘉幾乎都沒有見過他,便道:“衡州那邊鋪子倒是多些,他這幾年哪裡還像個書生,我看著倒是像個十足的買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