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軒是天不亮就起身了,柔嘉正睡的熟,他沒讓丫鬟們進來,自己披了件袍子,拿著衣裳輕手輕腳的出去,一路趁著天『色』暗的很,到了西院後面兒,德安冷的直哆嗦,瞧著他家的爺居然是隻穿了一件外袍就出來,差點兒驚得喊出來,好在知道時候,聲音壓得很低,“爺,你這是做什麼,這麼冷的天,凍著了。”
季皓軒推開他,“人送走啦!”
“嗯。”德安點頭,“『迷』『藥』下了,就送走了,這會兒怕是還睡著了。”
季皓軒大剌剌的走進去,自家的幾個護衛站在外面,守夜的僕人丫頭都睡的很熟,他推開門,一室靡靡味,伸手蓋住自己口鼻,也沒有進去,只坐在外面的桌子上,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天『色』漸亮,外面有丫鬟僕人起身的聲音,他才怒道:“人呢?”
外面睡的很熟的羅織雲的丫頭,嚇了一跳,立馬起來,使勁兒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爺,怎麼呢?”再看天『色』還早了,又看看簾子裡,自家姑娘還睡著了。這位爺怎麼就起了?
“洗漱。”
“是。”
丫鬟們伺候季皓軒洗漱好後,他便起身離開,回到楚韻館的時候,柔嘉也將將才起,“怎麼醒的這麼早?”他走過去問道,柔嘉一邊穿衣,一邊道:“我還要去看看保哥兒呢?他要是見不著我,怕是會哭的。”
季皓軒眉目一蹙,“保哥兒,保哥兒,你嘴裡什麼時候能唸叨唸叨我?”
他這麼一副怨夫的模樣逗笑了柔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不是還有新人要陪嗎?”
“你……”季皓軒作勢要逗她,她躲閃了一下,求饒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真要早去早回的,只怕等會兒羅織雲會來我這兒的。”
“她來你這兒做什麼?”季皓軒坐在一旁,看著丫鬟們給柔嘉梳頭。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說說昨晚的事情,炫耀炫耀她得到了我的男人啊!”
我的男人,這四個字,她說的順口,季皓軒聽的順耳,嘴巴咧開,笑道:“那你還不好好的綁著你男人,免得他四處尋花問柳,被那些狐媚子給勾走了。”他湊過去,看向柔嘉。
柔嘉見他滿臉笑意,笑了一下,見自己頭髮梳好了,這才起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不顧季皓軒反應,道:“我就去一會兒,怕是要在那邊用早飯,你等會兒自己用早飯吧!”
季皓軒沒有回答,他愣在了原地,猶如一座石雕像。
雨杏和秋枝跟著柔嘉出去,芍『藥』留在屋內,見季皓軒那一副呆傻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搖頭。
卻,秋葉的臉『色』很是不好,她不明白,自家姑娘怎麼就害能對著這位爺這般好臉『色』,明明這位爺昨晚已經做了出格的事情了。她去瞧芍『藥』,見芍『藥』半點兒怒『色』都沒有,心裡更是覺得奇怪,平日裡姑娘受一點兒委屈,這芍『藥』和雨杏兩個早就氣的厲害了,今日怎麼就這麼襯得住氣,莫不是他們有什麼事情瞞住自己。
芍『藥』讓丫頭們上了早飯,才對著依然在發呆的季皓軒道:“爺,該用飯了。”
季皓軒愣愣的坐在桌子上,兩眼發直的用早飯。
德安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季皓軒這麼一副丟了魂兒的模樣,驚道:“爺,你怎麼呢?”才多大一會兒不見,自家爺怎麼就這副模樣了,爺……
季皓軒被他這一聲給嚇的回了神,然後頓時臉『色』爆紅,一直紅到耳根子,手足無措,聲音也不平穩,“叫……叫什麼叫……”然後垂下頭,臉上有著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親了自己,主動的,而且還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