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暗忖,這郴州地界兒只怕沒有什麼絕『色』。是以,心中多少有些擔心,只怕出了事情。
又過一會兒,才見季皓軒面『色』不善的進來,屋子裡秋枝忙過去服侍他洗漱,弄到一半,他不耐煩了,直接推開了秋枝自己動手,等換下了常服,這才走到柔嘉旁邊,柔嘉早已穿了雪白『色』的裡衣,坐在床上,瞧了他許久,見他從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也不說話,便等到他近身了,才問,“我聽丫頭們說,你從外面帶了一個人回來,怎麼回事?”
季皓軒咬牙切齒一會兒,才暗道:“晦氣。”
看他那模樣便知道不似是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柔嘉看了一眼明燈,見偏房裡丫頭們早就已經收拾好了,便開口道,“你先去洗洗,今日晚了,有什麼事情等明日再說。”
季皓軒冷著一張臉出去,洗好後,又冷著一張臉進來,上了床歇息,丫頭們熄了燈,柔嘉原本就有睡意,一室黑暗裡睡意愈發深了,『迷』『迷』糊糊,察覺到身後的季皓軒與往日不同,往日裡,只要到了床上,他便立馬就摟著她。
今天,看他動作試探了好幾回,想伸過來,又不敢的模樣,心裡頓時暗驚:難道,他真在外面不小心惹了風流債,現在又不好意思了。
想到此處,她心裡一沉,睡意全無。
一床之上,兩個人都沉寂了好一會兒,似是都察覺到四周氣氛的異樣,柔嘉自然不喜這種沉悶,猶豫片刻便開口道,“說吧!什麼事情?”
“……”季皓軒這才伸過手來,小心翼翼觸碰了一下柔嘉,“今天,我在回家的路上,遭人偷襲了。”
“什麼……”柔嘉緊張的起身,卻被他按住身子,“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許是柔嘉擔憂的口氣讓季皓軒心裡有了點兒底氣,這才伸手把她拉到懷裡來,“就是一個莽撞的男人。”
“男人?”她小聲嘟囔了這兩個字,“他為什麼要偷襲你?是誰派來的?人如今在哪兒?你怎麼處置的?”是誰安排的,是那個逃跑的山匪,還是六皇子那邊的人,或者還有別人……她一時之間,腦袋裡閃過無數的念頭。
季皓軒似是察覺到她的不安,連忙把她拉入懷裡,緊緊的摟著,安撫道:“不要多想,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沒有什麼要緊。就是……就是……”
“……”
等了好一會兒,季皓軒才懊惱的說道:“那賤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口口聲聲說我辱了別人家好女兒。”
這……這是……
“我沒有。”季皓軒立馬說道,頓了頓,覺得自己措辭有問題,“這幾年當真沒有。”往日的那幾年不應該作數的,那時候,他的確搶了些良家女子。但是現在絕對沒有。
敢情是往日的苦主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