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見他面『露』惱『色』,便道:“就算此事他們做的不對,你也別太過氣怒了。”她親自端了茶水過來,遞到他手上。
齊紹輝接過茶水,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羅家也太不把本官放在眼裡了。”原先還好,最近這些年,羅健漸漸做大,有時候還擺譜兒到了他的頭上,他也有幾次聽宋氏說過羅夫人一些不當行為,是該好生的教訓教訓羅家,不然還不知道日後惹出什麼禍端。
柔嘉坐在馬車上,雨杏心疼的拿出乾淨的帕子遞給她說道:“姑娘你這也太狠了吧!眼圈都紅腫了一片。”把乾淨的帕子覆在柔嘉的眼睛上,聽著柔嘉道,“知府夫人見得多了,我若是不做的真一點兒,會給她瞧出破綻的。”
芍『藥』把柔嘉手上的帕子拿過來,放在盒子裡,說道:“哥兒已經送到了喜來居去了,我們這幾日歇在喜來居。”
“嗯。”作戲要做足,最起碼得要讓外面人的知道她是真的怒了,這才帶著兒子離了府裡,到了此地。
馬車一路到了喜來居後院,蘇俊彥跑到洛鳴縣去看蘇俊琪和蘇妙儀了,柔嘉下了馬車,大夥兒也不是第一次到喜來居,都熟悉的很,喜來居的一些夥計見了他們也都是半點兒意外都不『露』,只笑著讓他們進去。
不一會兒,春巧就過來,見柔嘉已經在一旁洗漱了,開口說道:“哥兒被那位爺抱到他房裡去了。”
“他……住在這裡?”
春巧點頭,“幾日前的晚上就住在這兒了,如今是夜夜都宿在這裡。”
柔嘉點頭,保哥兒是季皓軒的親生兒子,他又不會害他。
此時喜來居忙的很,後院裡都能聽到前面歡鬧的聲音,柔嘉說道:“你忙去吧!我又不是頭一次來。”
春巧連忙離開。
雨杏開口說道:“她倒是個懂禮數的,姑娘每次過來,她都親自過來問候,沒有忘了姑娘當初之恩。”
柔嘉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會說話的很啊!她雖然是好的,可這般太講禮數了,我倒是不習慣。”春巧是真的把她當作恩人一樣來對待,原本她是準備包下這房子的,給了春巧錢,誰知道春巧死活不要,還鬧的很厲害,說什麼‘若沒有姑娘,我此時過的什麼日子還未可知,不就一間屋子而已……’她也不好在推脫了。心裡卻想的是,春巧是個聰明的,她怕是已經看出來,季皓軒身份不凡。沒有猜到八成,也猜了個六七成。
可她不說,只當不知道的,如此這樣才好。
柔嘉洗漱好,正準備換衣服,外面就聽到秋葉的聲音道:“爺,姑娘在換衣服了。”
柔嘉當下快速的換好衣服,讓季皓軒進來,季皓軒如今抱保哥兒不像當初那般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放,如今抱得順手的很,她看了一眼柔嘉披散的頭髮,說道:“今日情況如何?”
“很好,香菸姑娘的表現尤其好。”柔嘉接過芍『藥』手上的茶碗,喝了一口,哭了那麼久,嗓子都幹疼的厲害。
季皓軒看著她紅腫的眼睛,神『色』一變,說道:“你哭了,誰惹你哭的。”眼中怒意閃現,恨不得衝出去把那人大卸八塊。
“作戲嘛!哭哭是應該的。”柔嘉轉過頭去看銅鏡裡的自己的面容,看著還好,“等會兒敷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