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公子冷笑幾聲,“香菸!出手果然闊綽。”
季皓軒回到府裡,已經月上中天,他一身酒味,卻沒有醉,直奔楚韻館而去,自從上次他發誓過後,已經好些天了,可他從未見過柔嘉,此刻,他大步走到了楚韻館外,腳步猛地頓住,跟在後面的德安和小六子見他身形頓住,還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想他腳步一轉,竟然回了安然院。
德安一身風塵,雖已累的要死,卻還是能察覺到季皓軒渾身散發出來異樣的氣息,他側頭去看小六子,見小六子對他使眼『色』,也沒有開口。
兩人伺候季皓軒睡下,德安忍著一身疲憊問道:“發生了何事,我瞧著爺的臉『色』也忒難看了。哪個不長眼的敢這麼欺負咱們爺?”話說完,他頓時眉頭一皺,“楚韻館的那位?”
這個世上能給季皓軒這麼大委屈的恐怕就只有楚韻館的那位了。
小六子點頭,“爺這幾天看著尤其不好,話都沒說幾句,常常發呆。”
德安一聽不好,這兩樣都不是季皓軒往常會有的表現,他便是再生氣,也不會沉默寡言,更不會獨自慪氣,總要尋一方法把怒氣發出來,這般憋屈可不是季皓軒所為。“他們兩位又怎麼呢?”
小六子也不知是如何,只把那天的事情講了下,才說道:“爺自那天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位了。”
暗歎一聲,德安擺擺手說道,“這兩位都是有主意的主兒,我們就不要瞎『操』心了。”他累的錘了錘肩膀,“也不知道那丫頭是不是還哭的稀里嘩啦,不就一個男人嘛!還是一個商人的兒子,有什麼好寶貝的。”
小六子不知德安所說為何,只抬頭去看他,見德安說完這一句就不說了,小六子便留下守夜,德安便去洗漱歇息。
楚韻館。
芍『藥』端了茶水給雨杏,瞧著她兩眼紅腫,也不知該如何規勸,說道:“今天天『色』晚了,先睡吧!”
雨杏點頭。
芍『藥』怎麼也沒有想到,許家大郎竟然已經娶親了,雨杏一路風塵去了杭州,先見了兄嫂,雨杏兄嫂自覺是自己害了妹子,一個勁兒哭訴,雨杏這才明白過來,原本許家大郎已經在半個月前娶親了,娶的是杭州一官員的庶出的女兒。說是庶出實際原本是外室之女,不過那官員最近喪妻,便把這母女兩人接到了宅子裡,做了個正經的主子,女兒年紀大了,有頭有臉的人家知道這女孩兒是什麼出身,都不願意迎娶,他們便瞧中了下面的人,瞧了許久就看上了許家大郎,說到底也是許家大郎命該如此,他前些日子陪著母親去寺廟,就已經見過了那姑娘,那姑娘一眼就相中了他,這才有了後面的徵兵事宜。
雨杏呆坐了半天,雨杏兄嫂只當她是難過,安排了她的住處,哪兒想到雨杏竟然一大早就去了許府,也碰上了出門的許大郎。
兩人相顧無言,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許家新『婦』派人迎了他們進去。
雨杏看著那新『婦』面容姣好,且一身氣派,配個商人之子自是綽綽有餘。再看許大郎對新『婦』也是格外體貼,兩人說話間情投意合,那新『婦』見雨杏眉眼低垂,笑道:“我才新婚,也是近幾日才知夫君與你之事。若是你不嫌棄,可來府裡與我做個伴兒。兩人一同伺候夫君,也不枉夫君對你的一片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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