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大郎卻昂首挺立,“此事,姑娘大可放心,我父母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他們自願我們兄弟兩個日後能娶一房可心可意的女子。”許家二老,本就是兩情相悅之人,這些年來,共同經歷風雨,情比金堅。他們若是得知他心中已有一人,怕是不會『逼』迫他再娶旁人的。
雨杏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她看著面前這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雖然長相併不出眾,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漆黑明亮,她盯著那雙眼睛,心猛地一跳,而後快速的低下頭不再抬頭去看他。
許家大郎見雨杏的態度軟綿了下來,也不再『逼』迫,而是退後一步道:“姑娘只管跟著蘇家姑娘遠去,只願姑娘你若是有朝一日想尋個終身之所,能想起許某人,便是許某的萬幸。”
雨杏被她這話說的極為不好意思,臉『色』赧然,猶如三月裡的桃花一般。她暗自扭捏,在心中罵自己不成氣候,不過是一個男人的幾句甜言蜜語便把她哄騙的不知所措。
這麼一想,她心中暗自惱怒,猛地抬頭去看許家大郎,還準備頂他幾句,就見屈氏進來,手上端著糕點,“我這個腦子,只顧得燒茶水倒是忘了這些瓜果點心,許公子嚐嚐看。”
許家大郎點頭,道了一聲謝。
屈氏看了看雨杏,見她臉『色』少見的泛紅,心中大喜,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坐在了雨杏的旁邊,裝作無事一般的問道:“姑娘,為何突然要離了杭州?”
雨杏是伺候柔嘉的,也知道事關重大,不便多說,只言道:“大事。”
許家大郎看了她一眼,見她眉眼間都是擔憂,面對屈氏的詢問沒有找別的理由搪塞,更沒有編個說法,而是隻吐出兩個字:大事。
他心中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蘇姑娘之事怕是不能言明之事,可她也不想騙了自家人,便只說了這一句。
再看屈氏,聽了這兩個字,竟然也沒有再多問。
果然,這一家子怕是都是明白人。
他心中得意雨杏,瞧著雨杏便是千般好,萬般好的,又見她有情有義,進退有度,心中更是歡喜的緊。
王麟帶著一個大夫進來,雨杏忙起身,王麟對著她點頭道:“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會在外面守著的,若是有變,定會再做安排。”
雨杏點頭。
她帶著大夫快步離開。
許家大郎瞧著雨杏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我家妹子,自小受過苦,後來跟著蘇姑娘倒是好了許多,許公子不要見怪。”王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接過屈氏遞過來的茶碗,一口喝盡。
許家大郎笑道:“令妹乃是真『性』情之人,我怎麼會見怪。”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這蘇家姑娘到底是交代了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不過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凡是大家世族總會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而蘇姑娘的身份,定是‘大事’了。
季皓軒在柔嘉的屋子坐的都有些煩『亂』,他起身道:“你快讓人收拾準備好了,我們立馬啟程。”
柔嘉淺笑不應。
不一會兒,雨杏進來,帶著一個大夫。
季皓軒一看那大夫,心裡暗罵自己,明知道她身體不好,只想著匆忙離開,倒是忘了她的身體是經不住折騰的。
“如此帶著大夫啟程也好,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