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看他如此歡喜,潑了一盆冷水道“去江南恐是要等到下月中旬了。”原本她是定在這個月末的,奈何,剛才她從蘇逾博的嘴裡聽到,王府給蘇府下了喜帖。
她從蘇逾博那極少的話語裡聽出來,這喜帖是忠親王特意下的。
忠親王何意,柔嘉和蘇逾博兩人皆清楚,柔嘉可不去,可蘇府必定得派人去,最合適的人莫過於蘇逾博了。
柔嘉知曉忠親王不僅是要表明蘇府和王府的親密,二來是為了加深眾人對季皓軒紈絝形象認同。是以,此時,她定是不能走的。她也幾乎能猜到,若是她執意要走,估計側妃莊氏便要親自登門了。
離開京城之事,雖是宜早不宜遲,可如今事已至此,她也不能『操』之過急,便等到季皓軒大婚之後再離開京城,應該也來得及。
季皓軒躺在紫檀軟榻,雙手疊在腦後,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繡的花團錦簇的精緻紋路,蕘煙在穿著單薄的中衣,撥弄了一下燈火,又把大紅的燈罩子放好,回過頭,看著回來後一直都是這副模樣的季皓軒,她眼神微微疑『惑』,不過很快掩飾乾淨,移動著步子到了床邊,小聲道“世子爺,天『色』已經晚了,快些歇息吧!”
季皓軒聽了她的話,回過頭看了看她,又轉過頭又保持著剛才的那副模樣。
蕘煙知曉他這副模樣便是不要人守夜了,伸手把掛在床邊的金鉤上的帳簾打下來,靜悄悄的退到一旁的矮榻上歇息。
屋內安靜的有些異常,蕘煙睡在薑黃『色』富貴團花大條褥裡,眼神漸漸的眯起來,忽地聽到一聲不大的聲音,“一個絕『色』的女子獨自在京中可能清白的活下去?”
蕘煙睡的『迷』糊,先是沒有聽清楚,粉嫩的唇微微張啟,正準備開口,說一聲‘自然不能’,話到了嘴邊,她腦子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睜著眼睛看向季皓軒的方向只看到厚重的簾子,心微微顫抖,道“這便是要看那女子是如何的作風了,這世上自有一些奇女子的。”
季皓軒似是聽進去了,輕輕的‘嗯’了一聲,便半響沒有了聲音。
蕘煙再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直到等到了床內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她才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睡過去。可心中卻有了一個疑問,到底是誰給世子爺提了這個醒,差點兒壞了大計。
季皓軒得知王府給蘇府也送了喜帖是在幾天後無意的從蘇俊志的嘴裡聽到的,蘇俊志喝的爛醉,正耍酒瘋。季皓軒趴在酒樓的欄杆上看著樓下出醜的蘇俊志,就聽到蘇俊志身邊的小廝拉扯之間說了出來,他才知道,原來爹給蘇府也送了喜帖,蘇府也準備等到他大婚之後再離開京城。
他原就因為蘇柔嘉說的那句話,在心裡擱置了好些天,悶的厲害,好不容易出來散心,卻又是看到蘇家人,又是聽到蘇家的訊息,頓時大怒,翻身從二樓跳到了一樓,一把抓著拉著蘇俊志的小廝,丟在一旁,一隻腳踹在了蘇俊志的身上,怒道“吵什麼,爺的腦仁兒都被你吵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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