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人丟在茶幾上的,正是他剛剛詢問的兩人中其中之一,也就是弗萊的兩個保鏢其中之一。
保鏢滿臉的血跡和傷痕,完全失去了昔日孔武彪悍的風采。他的額頭剛才磕在了厚重的茶幾桌面上,破出一個大洞,正朝外面汩汩的流出鮮血。
這個所謂的沈先生的年紀越來越大了,但是膽子卻越來越小了。
看到眼前的情況,他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大聲喊道:“保鏢。保鏢。”
沒有人應答。
弗萊也是表情凝重。這是他的小型人公寓,雖然公寓並不起眼,但是周圍的警衛佈置力度絕對堪比義大利最堅韌的囚牢,竟然有人能夠如此肆無忌憚完好無損的走進來?這本身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不過,作為一個標準的生意人和賭徒,他深信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企圖心。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是為了利益。無非是價格高低的問題。
來的人不管是誰,他都能夠開出一個對方拒絕不了的價錢。
“既然客人來了,就請坐下喝一杯。”弗萊出聲喊道。
“客人不請自來,弗萊先生多多包涵。”說話間,門口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正是江漢!
“是你!”弗萊看到走出來的男人滿臉的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原本就應該想到是他的。能夠穿過自己重重防守的警戒線,帶著一具屍體闖進自己的客廳,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神秘國度的高手,還有誰能夠做到?
那天晚上弗萊同樣見過江漢,除了江文軒,江漢這個年輕後生仍舊是他噩夢的華夏之旅揮之不去的夢魘!
“是我。”江漢微笑著點頭。
“要不要喝上一杯?”弗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江漢坐下來交談。
弗萊深諳談判之道,他知道人一旦坐下來,氣場和氣焰就會弱上幾分。
“我這兒有年份不錯的紅酒。”
“和美酒相比,我對弗萊侯爵你更感興趣。”江漢走到弗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笑著說道。
弗萊的心髒猛地一沉,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這個華夏人千裡迢迢從華夏趕過來難道真的是為了那晚上的事情?
“我承認,華夏的事情,是我們基督山愧對於你。”
弗萊沒有接江漢的話頭。
“但你也同樣毀滅了基督山重要的精銳力量。這件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但是我們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有所追究不是麼江漢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叫江漢吧?”
“追究又怎麼樣?”江漢笑眯眯的問道。
表情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和善和藹,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吐血三升。
“你被我們像喪家之犬一樣追了大半個中國最後還不是夾著尾巴才逃回了?”
江漢語露鋒芒。
你追究又怎麼樣!不服氣?你咬我啊!
這是江漢的狂妄,江漢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