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鋒銳如刀!
以他對陳硯觀的瞭解,怎麼可能不知道此時這小子在意?淫些什麼!
陳硯觀表情瞬間一僵,被江漢撞破的他幹笑兩聲,毫不示弱的狠狠回瞪了江漢一眼,那模樣好像在說:咋的?準你小子這麼明目張膽的撩妹,還不許老子腹誹幾句啊!
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像小強那牲口。
……
秦牧風在自己辦公室的小憩間裡接待了江漢和陳硯觀。
在樓下還震驚江漢與秦牧風關系的陳硯觀,在真的見到秦牧風的時候,反而是冷靜了下來,談吐優雅得當,盡顯書香世家的底蘊風範。
而秦牧風對於陳硯觀的到來,似乎也並沒有什麼意外,並且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學究這些年身子骨還硬朗吧?我雖然這些年一直都在星城,但卻一直都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去你們家拜訪,已經很多年沒有和學究下棋了。記得上一次還是十年前在燕京林老的家裡,棋盤上的捉對廝殺的驍氣,你那滿身書卷氣的父親可一點都不比我這個當年還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粗人要弱啊!”
很奇怪,一貫待人都是冷漠內斂的秦牧風今天第一次見陳硯觀就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尤其是在提到陳硯觀的父親陳學究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竟然還帶著些些暖意,這讓一早對秦牧風的為人如雷貫耳的陳硯觀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連江漢都是有些訝異!
“有勞秦叔叔掛心了,我爸這些年身體一直很好,也偶爾聽他提及秦叔叔當年的事跡,戰時英勇,商界沉浮,還說讓我跟我哥我們兄弟兩多向秦叔叔學習!”
“哦?”秦牧風饒有興致的看了陳硯觀一眼,似笑非笑道:“學究會偶爾提起我這話我是信的,但那些只言片語的提及多半會是在他與人對弈或者提筆篆書之後憤慨的蹦出幾個莽夫庸人之類的評語吧?你說的讓你們兄弟兩多多向我學習的話是你自己杜撰的吧?”
陳硯觀臉色通紅,一臉尷尬。
秦牧風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他家裡邊那位老爺子還真是如此,只不過他陳硯觀一個晚輩,而且秦牧風在星城又是這麼大的一尊菩薩,他總不能實話實說自老爺子看他不爽吧!
一時間,一貫口齒還算淩厲滿腹人言經綸的陳二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再說,這些年他和家裡的老爺因為當年笑笑她姐姐的事父子兩一直不對付,說陳學究讓他向秦牧風學習是假,他自己敬重秦牧風要效仿是真。
秦牧風並沒有陳硯觀剛才的話而對他有所輕視,相反的,在陳硯觀無比尷尬向江漢投去求救目光的時候,他已經開口道:“學究有兩個好兒子啊!”
秦牧風目光灼灼,帶著幾分贊許,他極少誇人,眼下卻是毫不吝惜。
若非和陳學究相交莫逆,若非是真的看好陳硯觀陳硯殊兩兄弟,這話都不可能從他秦相馬的嘴裡蹦出來!
陳硯觀再次受寵若驚,仍舊不等他開口,秦牧風已經把兩杯茶分別推到了江漢和陳硯觀面前。
“這是今年清明前夕輕語親手採摘烘焙的新茶,你們嘗嘗!”
看著眼前的茶杯,陳硯觀再次震驚了!
不是他這位世家公子沒見過世面,作為陳家二少又是土生土長星城人的陳硯觀,正是因為他見過大世面,才知道這杯茶會有多麼難得。
這可是秦牧風親手沏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