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裡,眼下週鴻幾通求援電話剛剛打完沒多久,正坐在滿地狼藉的包廂沙發上抽悶煙。
他已經摸清了江漢和小傑此時就在炎陵市中心醫院,只等著自己的幫手一到,就立刻殺去中心醫院,今晚他是鐵了心要將江漢和小傑兩人裝麻袋沉湘江的!
當然,他也不是無腦的亂動手。求援電話當中就有一通是打出去調查陳硯觀的和江漢的具體背景的。
得到的情況和別人之前告訴他的一樣,廖庭傑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土鼈,學校的乖寶寶,社會上的三無産品,手底下的健身俱樂部也不過是在幫一個室友打理,沒什麼氣候。
至於江漢,當初連秦牧風都查不出什麼東西,那就更別提這個周鴻了,江湖人想要藏匿的身份,自有神鬼莫測的手段。
正在氣頭上的周鴻倒也沒怎麼在意,查不出來就查不出來,難不成一個農村出來的土鼈還能有什麼手眼通天的朋友?
江漢的身手在他看來是不錯,但是這周鴻也不是一般人,見過比江漢更厲害的高手,而且求援電話中他已經把人請來了。
唯一讓他多留了個心眼的是廖庭傑的室友一個叫陳硯觀的家夥,資料顯示這家夥不僅家學淵源頗有背景而且手裡還掌控著幾十個億的資本産業鏈,廖庭傑管理的那家健身俱樂部就是他的産業。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日子他幾次三番找廖庭傑逼債,這個叫陳硯觀的家夥都沒露過面幫其解過圍,這麼想想,在周鴻看來這廖庭傑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幫陳硯觀打工的貨色,至於什麼同學之間的友誼,快特麼別放屁了,值幾個錢?
這兩人要真有篤厚的情義那陳硯觀會這麼久都沒出面幫人解決麻煩?
再說有自己的老子在炎陵屁股下坐的那把交椅,就算稍微出點岔子,那鐵定也是能幫忙擦幹淨屁股的,這麼一來,周鴻就覺得江漢廖庭傑兩人腦袋上已經寫上了一個死字!
這麼想著,周鴻就起身從壁櫃掏出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準備喝兩口給自己敗敗火。
鯨吞牛飲,這好酒到了他手上簡直是暴殄天物。這小子看著衣著光鮮,腕錶華麗,實際上沒半點內涵。
高腳杯中大半杯紅酒下肚,打了個酒嗝,周鴻還要給自己來上一杯。
本意附庸風雅不曾想畫虎類犬,合著這王八蛋把紅把這價格不菲紅酒當可樂來喝了。
就在這時,嗵的一聲,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倒酒的手一抖,周鴻下意識的身體一顫,是之前江漢那一腳給他留下了陰影。
幾乎同時他就醒悟過來,眼前一亮,他以為自己的幫手到了。
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因為他眼見一夥人衣著鮮明整齊的漢子沖進了賭場,二話不說就開始瘋狂的砸東西!
乒乒乓乓,瞬間賭場內驚恐尖叫聲四起,之前江漢來的時候雖然有騷亂,但是事後很快就被擺平,可是眼下這情況明顯不太一樣!
周鴻怒了!
“他媽的,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他剛要沖出去,一個人直接從門框中被丟了進來,這一次,周鴻沒能躲過去被直接就被砸翻在地!
還不等他站起來,一隻穿著鋥亮尖頭皮鞋的碩大腳丫子已經踩在了他的臉上,與此同時周鴻耳邊還響起一個粗狂的聲音!
“你他媽的就是那個要賣仁義道德的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