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一個武者而言,絕非如此,這有正是普通人和江湖武人的區別。
一個普通人揮拳的時候,即便他再用心,再用力,再得心應手,終究會有一個限度,而武者的修煉,就是要打破這個限度,打破常人所達不到的限度,而打破這個限度的程度,就是所謂江漢心中所想的得心應手的程度,它也代表了一個江湖高手的境界。
換句話說,在面臨生死威脅的情況下,江漢好像突然就有所突破了,雖然究其根源對江漢來說事實上並非突然,但江漢此刻卻覺得很突然!
如果說躲過滇魑的那一記鬼手刀僅僅是讓江漢覺得意外的話,那麼接下來接二連三的繼續憑借自己的實力躲過魅魍魎三兄弟的殺招就足以讓江漢兀自震驚甚至惶恐了!
“怎麼可能,滇南四鬼何等的存在,四人合力要取我性命竟然還傷不到我的皮毛?莫不是我走的這五年這四個老頭功力大減,大不如前了?”
四人合力不成,江漢趁機暴退十數丈,已經到了林海的邊沿。
隔得老遠,他半貓著腰一手撐地死死盯著不遠處站如松穩如鐘的四鬼,怎麼都覺得剛才的情形太過詭譎!
“難道是生死瞬間潛力的破發?不可能啊!”
“四位前輩,我真的是小泥鰍江漢,你們真不認識我了?”
江漢再度開口,語氣中已經有些些哀求的味道,只希望是這四個老鬼與自己開的玩笑,盡管想不通為什麼會如此,但剛才的驚險刺激他是真的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一次可以覺得是幸運,但如果認為在自己次次都能幸運,那麼這人鐵定就是個傻丨逼,江漢可不傻啊。自始至終,他都知道自己沒有和四鬼一戰的實力!
“我呸!還小泥鰍!江家小子,還真以為我們四個老糊塗不認識你了?我告訴你,自打你一出現在這斷壽橋前我們就已經認出了你這個混蛋,沒想到你這鬼谷的叛徒,竟然還敢回來,你這不是來找死麼,既然如此,我們就成全你小子!”
“我……!”
江漢很震驚,他當初是走了不假,但是怎麼是逃呢?那可是當著鬼醫和那誰誰誰的面走的,怎麼在這滇魅嘴裡就成了鬼谷的叛徒了?
可是還不等江漢辯解,那滇魍陰厲的聲音就傳來了:“就是,本來哥幾個還念著往日的那點熟識之情,裝作不認識你,好讓你小子知難而退,趁早滾走,誰知你不識好歹偏偏自報家門,你說你這不是找死麼!”
“我……!”
江漢有苦說不出,心道:“即然這樣你們倒是給我點暗示啊,我又不是你們幾位爺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們呢幾位鬼爺爺心裡想的什麼鬼!”
那老四鬼的老大滇魑倒是給過江漢暗示了,只不過當時江漢急著自作聰明,沒有體會到罷了!
“媽的,江漢你這個小混蛋!你惹毛了意心那丫頭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我們呢,這五年來,我們可是因為你,時時刻刻都飽受意心那丫頭的摧殘啊,你看看,我這一頭濃密的黑發,就是因為你,被意心那丫頭一根一根給拔沒了!”
說著,滇魎就把頭上的黑袍扒拉了下來,果然,昏黃的頭上光禿禿的,一根毛也沒了!
“你……!”
前面他們的數落和汙衊江漢聽了也就聽了,但是這一刻聽到這滇魎的話後江漢是真的想罵娘了,心道:“你個禿子,老子六年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頭上就半根鳥毛都沒有,這種事你竟然也敢栽贓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