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人沒死,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在正當防衛的範疇,江漢並沒有任何責任。
“你小子行啊,竟然還敢跟我扯權利和義務!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我跟你說你現在最好把如何籌劃搶劫計程車司機,又是如何和同夥分贓不均産生內訌導致你另外幾個同夥致殘的事實經過交代清楚,不然,待會有你哭的時候!”
那個年輕的警察又忍不住跳了出來。
而江漢聽了這話,面色陡然一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是很快他便是一臉譏嘲,冷笑這對那年輕的警察道:
“你的腦洞這麼大,當什麼警察啊,不去寫小說我都替那些讀者可惜!”
這一下,那年輕的警察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箭步跨出,雙拳緊握,看那架勢,是想要上前對冥頑不靈的江漢做點什麼。
“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找的!”
“小夏,回來坐下!不要忘了你是一個警察,警察有警察的制度,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要弄得自己跟個地痞無賴一樣,辱沒了你頭頂上的警徽!”
老警察一聲冷靜低沉的咆哮聲傳來,那個年輕的警察當即停住了腳步,狠狠的瞪了江漢一眼,又極不情願的坐了回去。
“你說,你和那個計程車司機是朋友?那三個現在躺在醫院的是搶劫他的劫匪,並且還是你把他們制服的對麼?”
江漢神色微緩,盯著那一臉嚴肅些寵辱不驚的老警察,平靜道:“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還有問題麼?你把那個麼字去掉,問題大了,我告訴你!”年輕的警察就像是個愣頭青一樣,又是搶過了話茬。
“那三個劫匪,一個直接被毀容,現在正在做鼻樑骨的搭橋手術,另一個一口牙沒了不說,他那身內傷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年!”
“至於剩下的那一個,就更慘了!一直昏迷不醒不說,就他現在的狀況,都不用淨身,丟回古代直接就能當總管了!看看就你這瘦不拉幾的小身板,你告訴我,你怎麼制伏這三個有刀有槍的劫匪,讓他們重傷致殘的?徒手?”
“所以你就懷疑我和他們是同夥,因為搶劫了計程車但是就還沒下車就因為分贓不均我趁他們不備把他們都給廢了?”江漢冷笑。
“麻煩你用你那腦洞特大的豬腦袋子好好想一想,我陳述的事實和你的臆斷結果,這兩種情形除了對我身份的定位不同外,這中間的邏輯關系和矛盾點有任何區別?”
“還警察,菜鳥,如果不是有別的原因導致你智商急劇下降的話,我看你還是回警校再多學幾年心理學和案情分析再出來辦案吧!”江漢不是泥菩薩,就算是泥菩薩也還有三分火氣!
他沒招誰惹誰,可是這警察卻處處針對他,總給他挑刺下絆子,好像一定要把他搶劫傷人致殘的罪名坐實了才甘心,這如何能忍,有道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江漢可不吃這套。再低頭,只怕原本沒什麼事情的也要被坐實罪名了。
“你……!”
聽到江漢罵他是豬,還說什麼菜鳥之類的雲雲,年輕的警察當即漲紅了臉,指著江漢你你你半天,硬是沒能再想出一個反駁的字來。
“小夏終究還是太年輕,太浮躁啊,一直被這個小子牽著鼻子走,只不過,小夏今天的這番舉措好像有些刻意啊!”
“小夏!”老警察第三次出聲制止了這個小夏想要對江漢做點的什麼的舉動,他不動聲色,看眼不看那不甘心的小夏一眼,卻是灼灼的盯著江漢。
像江漢這個年齡的年輕人進警察局的他見過不少,但是進了警局還能如此從容淡定,雲淡風輕,遇事思維清晰,能夠牙尖嘴利的和審問的警察辯駁的年輕人,在這星城的嶽塘分局陳雪冬還是第一次見!
江漢見那老警察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他也豪不客氣的對視回去:“怎麼,你的想法也跟他一樣,覺得我是一個無腦的蠢賊?”
“呵呵!”破天荒的,自江漢進門以來就一直板著臉的老警察竟然對江漢笑了一下,那一瞬讓江漢都是有一種受寵若驚的錯覺。
“你說你跟那計程車司機是朋友我相信你,你說那三個人是劫匪我也相信你,你還說那三個劫匪是被你在正當防衛的情況下打成重傷的我依然沒有懷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