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朝門外走,公孫景煜一邊咆哮,一股子寒意讓周圍的人都在他身上看到了生人勿近四個字。
這家療養院本是整個廈門的達官顯貴保健療養的幽靜僻所,但是面對公孫景煜沒有一點素質的嘶吼咆哮並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這裡的人都清楚,他們有錢不假,但是眼前這個散發著森然寒氣牛逼哄哄的男人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的前途命運,甚至,他們的生死!
……
淩晨四點半,正月十二的廈門註定風起雲湧!
獨自驅車回到家中的徐震北還沒來得及用熱水泡一下疲憊的雙腳,就接到了市局一把手的電話,那位頭發有些花白的方臉男人語氣中充滿了嚴霜:“徐局,聽說紫羅蘭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在現場,現在你馬上來局裡一趟,說說當時的情況!”
字正腔圓,不是端著架子的故作腔調,這位局裡的一把手話一說完便是果決的卡斷了電話,沒有留給徐震北插一個字的機會,更沒有有任何回絕的餘地!
掛了電話,徐震北心中當即咯噔一下,暗道:“壞了!”
在他看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紫羅蘭那邊出了什麼差錯,要不然這位平素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局裡的一把手不會如此態度鮮明的對自己表現出不滿!
他拿起手機,想給自己吩咐留在紫羅蘭善後的小陳和老王打個電話詢問情況,但是卻遲遲沒有摁下撥號鍵!
徐震北也是在這名利場摸爬滾打的老狐貍了,從剛才這位正局的態度他瞬間的想到,只怕這時候自己局裡的那些班底正老老實實的候在這位正局長的辦公室!
再不做思量,徐震北當即穿上那已經脫了一半的鞋襪,起身驅車朝著局裡面趕去!
徐震北在這廈門三年摸爬滾打以手腕積累起來的人脈這時候倒是顯示出了效用,路上幾通電話下來,他已經把真實的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而他得到的結果卻是差一點讓這位京城正開車的京城新貴一頭栽在廈門世紀花園的石廊建築上!
公孫家的二公子被人廢了武功躺在醫院生死不明,公孫家的掌舵人公孫景煜放出話來,對那位敢在太歲頭上的動土的小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甚至還和廈門一個分割槽的局長打了招呼,公孫家的家事,不會做的太過分,希望警方不要插手!
本來那位分局的局長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公孫家家大業大,雖起底不明,但是在這廈門絕對算得上是新貴地頭蛇,商界政界多有牽連,早就是橫名在外,自是一口應承下來。可是接下來公孫家的舉措卻是讓那位分局的局長一陣背脊生寒,再也不敢胡亂決定,將手裡的情況報到了市局!
原來廈門多個區內原本一些安分守己的閑散人員在一個多小時內突然異動,零零散散近萬人,數十成群在廈門島內島外的各個街區晃蕩,一個個兇神惡煞,像是在找什麼人!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怕的是他們數言不合下就會對一些看似可疑實則是普通人的人大打出手,已經發生了好幾起惡性流血事件,甚至出現了短火和長炮這樣的火器!
在華夏,任何火器槍械的管制都是相當嚴格的,一旦出現,不出事還好,一出事那就絕對不是小事!
得知這一切,身為是局副局長的徐震北再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除了官場上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外,他更多的是出於一名警察的職業素養,當然,更讓他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的是他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起因好像竟然是今晚他親眼見證的紫羅蘭被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