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敏敏就這樣坐在後排透過天窗看著虛空。
雨還在下個不停，我們倆都沒有說話。還有40分鐘敏敏就要登上高鐵回南京了。我的沉默彷彿正在詮釋著那份不情願。
過了良久敏敏開口道：“蘇俊，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可是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懂嗎？”
此話一出，我的心頓時如刀絞一般，話雖如此，可還是如此傷人。
“敏敏，我求你不要再說了，我認了還不行嗎？”
“我要說，我知道這些話很傷人，可是我們還年輕後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人一旦錯了第一步，那以後的路都是錯的，你懂嗎？”
“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來傷我”
“我沒有，好吧，我不說了”
“敏敏，有句話我憋了很久，從結婚到離婚一直到今天，我從來沒有開口對你說過”
敏敏看著我：“什……什麼？”
“我……我怕你！打心底怕你”
“怕我？”
“對！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我怕你看不上我，後來我們交往了，我怕你被別的男生追了去，結了婚以後我怕不能給你更好的物質生活，怕你受委屈，畢竟你嫁給我算的上是下嫁，再後來……”
“再後來，你怕的是我的眼神對嗎？因為我跟王雪當年不要你的時候的眼神一樣”
我看著她，只看了一眼我便低下了頭：“我們不可能了，你成了我的噩夢，就像她一樣，那種眼神是我的夢魘，我……”
敏敏說：“我承認你這幾年對我特別好，嫁到你們家我沒有受過一點委屈，你的父母也很疼我，可是你犯了原則性的大錯”
說著敏敏嘆了口氣，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說著：“我知道那天我說的話有些過分了，或許我該委婉一些，這樣你的心裡也能承受，你說的沒錯，我是有錯，我的性格太好強了，在南京的這段時間我試著去改變這種性格，可是我做不到，你背叛了我這一點我無法容忍”
“那你昨晚？”
“那是因為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想對你好一些，只希望你能把我對你的好轉換給孩子”
我苦笑：“那也不至於把床單都弄……”
“啪！”
“你又打我”
“不打你留著你啊，我告訴你，昨晚我失態了，你趕緊把這件事給我忘了，不然……”
說著敏敏比出了拳頭在我臉前比劃著。
我趕緊求饒：“好好好，我不說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