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敏敏這句話,我徹底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我還以為她瘋了呢,原來她沒瘋,她很清醒自己在做什麼,給我喝洗澡水是事出有因,並不是她被我的施暴嚇壞了腦子。
我張大了嘴巴,她用毛巾溼水餵我喝,我開心,開心我沒有毀了她。身體可以恢復如果腦子壞掉了那就真的完了。
她趴在我的腿上像是被獵人的獵槍打中那樣無力而又脆弱。我靠在牆角,我們就這樣一直沉默著,彷彿在等待著救援。
就這樣沉默著,不一會樓下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敏敏也挪了挪赤條的身子。
她說:“你還能站起來嗎,去把衣服穿了上去醫院吧!”
我說:“你呢?”
她哭著說:“我現在跟植物人一樣大小便都失禁了,我還有什麼臉去見人,還有什麼臉去醫院接受治療”
我低頭一看,地板上不知何時已經一片黃色了。
她哭著說:“我該怎麼辦,你讓我以後怎麼活”
我顫抖著笑著,笑的我五臟六腑都在疼。
我說:“你不去醫院,你以為我會去嗎?你沒臉見人難道我就有臉見人嗎,死不了”
她哭了,號啕大哭。
這時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我輕輕的推開她,她問我去哪?我說去開門。
我撐著牆壁,走到了洗手間的衣櫃旁,隨手抽出一件浴袍披在了身上。
回頭看,她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直勾勾的看著我,她的眼神絕望而又無助。
曾經的女神,曾經御姐,此時被我折磨成了如此模樣……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後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我強撐著身子去了門廳,開啟門我看到門口站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他的身後是兩名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女護士。他們三人的身後是我們這棟樓的鄰居。
二樓的張叔叔還有他的太太秦阿姨,還有我們家對面的楊姐還有她的老公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