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是十天白班,十天夜班。每月休息四天,有事打聲招呼就行,但是每月休息不能超過四天。
十天夜班結束以後,我開始了白班生活。
比起夜班,白班就比較簡單了,畢竟有些事白天不能做。
白班我們有時候去門衛站崗,有時候去辦公大樓值班,防治有人打擾領導工作,要麼就是去監控中心看監控,巡邏當然也有,不過沒有油水。
那天我被上頭安排在了出煤值班室。
出煤值班室就是煤販子拉煤的地方,這裡每天都有幾百輛前四後八的大貨車進進出出的拉煤,我們的職業就是核對重量,然後簽字放行。
我拿著茶杯叼著五元的香菸去了值班室。
8點,北門開啟,八十多輛重型貨車開進煤池,三輛剷車開始裝煤,然後開到地磅上面,進行過秤。
我看一下地磅重量,然後簽字,放行。
每輛貨車的拉煤重量不等,有是四十多噸的,也有六十多噸的。
一早晨下來,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頭,有些車子根本不過秤,直接就開走了。
這怎麼行,我大門一鎖,誰都不準出去。
然後就見所有的重型貨車全部熄火,幾十個穿著髒衣服的司機罵罵咧咧從車上朝我圍了過來。
然後他們把我推進了值班室。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朝我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你們部長都不敢鎖這個大門”
我被打的嘴角流血,可是我根本不敢還手,我雖然能打,可是在這個小房間裡,他們有三四十人,我除非找死。
我腦袋一轉,可憐巴巴的說:“各位大哥,我……我肚子餓了”
打我的那人笑了,轉身離開,其它幾十人繼續把我堵在值班室。
過了幾分鐘,那人推開人群走了過來,把一個塑膠袋丟給我。
“拿去吃飯,只要你聽話,以後有的是飯吃,要是敢跟我們作對,明天就把你打死丟進湖裡”
我開啟袋子一看,全是成捆成捆的毛爺爺
我立馬點頭哈腰:“我一定聽話,呵呵……”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可不想被他們打死,以前就聽說過上一批人其中一個被這群人亂刀砍死的事,我可不想有他的路,人家有本事打通關係。給我錢,那是給我面子。我不能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