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車廂,用力翻開枯樹枝,裡面全是廢鐵,有鋼材,還有鐵軌。
我掏出手銬:“兩位同志,對不住了,我要帶你們回去”
那兩人一點也不害怕,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小蘇啊!我們每天送垃圾出去也算是混了個臉熟,要不這樣,我每一車給你一千塊錢,你看成不”
我立馬說道:“不行,你別跟我來這套,把車鑰匙給我,你們跟我回去”
那人又說:“這樣吧,每車五千,再多沒有了”
我一愣,五千?這一車能賣多少啊,五千斤廢鐵,怎麼可能裝這麼多。
後來我明白了,他們每天都拉廢鐵出去,根本不在乎這一趟。
一車五千,一共三車,要知道那可是二零一二年啊!
我掏出香菸點燃,坐在路邊開始猶豫起來,這時那人蹲在地上對我說:“蘇俊!你還沒吃飯吧,要不我去買兩桶泡麵”
聽到泡麵,我立馬暴跳如雷。
“不準給我提泡麵,老子不吃泡麵”
泡麵對我來說是噩夢。我在上海大年三十都在吃泡麵,那是我最艱苦的時候。
想到這,我說:“八千一車,一分錢不能少,今天你們虧一點,以前你們也沒少掙錢,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
那兩人被我放走了,花園裡的另外一人也給了錢,這個夜班算是我走向不歸路的開始……
我拿出一萬塊錢找到了我的班長。
我說:“班長,這是我孝敬你的,你教我”
班長收了錢,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今晚,你跟沈軍去西區,夜裡沈軍會告訴你”
晚上,我從門衛被換下來,跟著沈軍去了西區。
記得當時沈軍的手機是一部蘋果,特漂亮,看的我心癢癢,而且沈軍脖子上還有一條特別粗的金鍊子,特有範。
大家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眼紅那是假的。
晚上我跟著沈軍去了翻籠就是往礦外出矸石的地方,有一條鐵路,有一輛十節的小火車一整夜不停的往外礦在出矸石,矸石是從礦井下運上來的)
沈軍帶著我去了翻籠的值班室,然後把他躺在長條椅上開始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