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中華就防備著他們再出么蛾子,領著男知青正站在屋門口處把守,兩方人馬再次對上。
“你們胡說啥呢?事情怎樣還沒弄清楚,怎能隨意敗壞姑娘家的清白名聲?”陳中華出聲厲喝制止。
江秋月很少見到這位老好人般的知青老大哥發脾氣,顯然是被沒事找茬的紅兵隊們惹毛了。
紅兵隊員們不幹,他們認為剛發現了一個立功彰顯他們能力的機會,咋能輕易放過?!
“弄啥清楚,看她流哩恁多血,不是小月子是啥哩?”小頭目瞪著三角眼叫囂。
陳中華耐下性子說和,卻百般說不通,還被人家當做升官發財路上的攔路虎,差點一個槍頭戳上去。
爭吵推搡中,江秋月被林文清拉到那些看熱鬧的人群之後躲避。
趙向東正護著趙美麗站在那的角落裡靜觀事態發展。
高雲梅也在那裡,林文清過去時她看了他一眼。
林文清把江秋月送到安全地方,又回去同男知青跟紅兵隊對峙,即使發現了前情人的身影也沒什麼反應。
眼看著兩方人幾句話說完就吵起來了,高雲梅突然扒開人群走過去冒然插入。
“啪!”
紅兵隊小頭目被拍了一個腦袋瓜,頓時怒目回頭,連幹架的心思都沒了。
“他媽的誰拍俺的頭?”回頭見是高家大閨女。
高雲梅收回手,咧嘴一笑,狀似提醒道,“二狗子,你家有根叔像是找你有事兒,你咋還在這裡嘞?”
被稱作二狗子的小頭目兇狠的表情立馬僵住,狐疑地看了看高雲梅。
“有根叔找我啥事兒?”他問。
高雲梅搖頭,“我哪知道,你去問問不就知道啦。”
還能有啥事,不就是陪躲家裡養疤不願意出來丟人現眼的柳和平,他寶貝兒子嘛。
柳有根找人是肯定找過的,只不過早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不過他巴不得有人能去他家陪他寶貝兒子解悶,即使柳二狗去問也不怕穿幫,人肯定被留在那兒半晌。
江秋月見此很是驚訝,和其他知青同樣沒想到高雲梅會現身解圍。
沒看其他人再看不過去也只是私底下說幾句狠話出出氣,人是不敢當面對上紅兵隊的。
何況還是為沒絲毫相幹的知青們,村民們不會幹那樣惹騷上身的傻事。
柳二狗見高雲梅說的篤定,一時之間有些左右不定了。
一個是身後靠山有事召見,不去就是不給面子,想丟小領導位置的節奏。
一個是明擺著建功立業的機會,說不定放走就再也抓不到了,白白放過很不甘心。
與此同時,屋裡李永紅正捂著肚子躺在炕上,臉色蠟白如紙。
赤腳醫生把完脈後點了下頭,李永紅兩眼淚立馬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