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簾子內的撩水聲不斷,深綠色軍服外套被脫下,扔到了刷著紅漆的木頭衣架上。
彭敬業起身一步步地接近簾子上映出的那道曼妙身影,手上繼而把白襯衫的領扣也松開了,小麥色面板裸露出來,性感的鎖骨在倘開的領口中若隱若現。
桌椅和簾子之間不遠的距離,彭敬業走的一身汗,好似拉練了好幾圈的模樣。
小隔間的水聲忽然停了,彭敬業立馬停止了胡思亂想,凝視著眼前簾子上的身影朝裡面詢問。
“洗完了嗎?要不要我進去幫忙……”問著話兒,他的大手已經觸控到了簾子邊緣,準備撩開了。
“哎,別,我馬上就好了。”裡面傳來含含糊糊的回話。
雖然從語氣中仍能聽出來說話的人還有著醉意,但拒絕的意思是很明顯的。
彭敬業的動作頓了頓,良久輕笑了一聲,好似失望般收回了手,轉身繼續坐回原來的地方。
江秋月在裡面磨磨蹭蹭地洗完,酒意醒了小半,然而手腳仍然處在不怎麼聽使喚的狀態中。
她只好慢騰騰地爬出洗澡盆,再晃晃悠悠地換上了睡衣,然後迷濛著瞌睡的眼睛走出去。
彭敬業早已恢複了端正的軍中坐姿,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坐在那兒,等著江秋月看到他後眼睛一亮,伸著手朝他晃悠過來。
彭敬業眼眸中劃過光亮,順利接受溫香暖玉入懷,抱著她深深吸了口氣。
“怎麼沒擦幹頭發,凍著了怎麼辦?”話落後,他已不知從哪裡取來了毛巾,將人抱坐在大腿上,細心地給她擦拭秀發。
江秋月的頭發早就長長了,從當初齊肩的幹枯短發,長成如今齊腰的黑亮柔順的秀發。
彭敬業親眼見證了它成長的過程。
正如他親自參與了她的成長,親眼看著一個幹巴巴只有個頭兒的小姑娘,在他的投餵和保護之下,漸漸長成曼妙秀麗的少女。
其中滋味,難以言說,只可意會,慢慢品味。
彭敬業心中溫熱,擦拭著秀發的動作越來越輕,雙眸中的情意毫不保留的展現出來,深深地看著懷中的人。
這是他心尖上的姑娘啊,真希望時光永遠停留在這溫馨的一刻,兩個人相偎相依到天長地久。
江秋月安靜地窩在溫暖的懷抱裡,偶爾哼唧兩聲,頭上蹭一蹭,輕柔舒適的感覺讓她昏昏沉沉的腦袋都松緩了很多。
摸頭殺外加被全心全意的呵護,這種感覺太讓人沉溺了,像是蜜糖般的毒藥,一旦沾上就拋不開啦。
彭敬業或許就打著那樣的主意,寵著她護著她,讓她在他的羽翼下肆意地生活著,讓別人無機可乘,讓她再也逃不出他的包圍圈。
此刻,他就那樣低頭凝視著她,手上認真地擦拭著秀發,很快將浸濕的發絲擦幹弄好,把昏昏欲睡的某人抱起來,放到了裡屋的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