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局殺完,江母的飯菜做好了,一一擺上圓桌。期間彭敬業還想搭把手端菜,被江母滿意地笑著推到江秋月那邊歇著,她和老大老二手腳麻利地把菜上齊。
這次飯菜的標準明顯準備的不一樣,六個葷菜六個素菜,餃子管飽,飯後還有花生瓜子蘋果和桃幹等零嘴果盤。
新社會了,他們這裡也沒有鄉下的女人不能上桌待客那種老規矩,一家子全都坐上桌陪彭敬業這個客。
江父把彭敬業帶過來的一瓶白酒拆開,爺幾個喝了小半瓶,由於彭敬業走的時候還要開車,江秋月攔著沒讓他多喝。
這頓飯吃的有點久,江父最後好像喝醉了,拉著彭敬業說了很多話,把江秋月的手交到他手上,說是把女兒託付給他了。
江父醉了後嘮嘮叨叨的,不斷地叮囑他們兩個以後在那個山旮旯裡要相互照應、彼此照顧,終有一天會回來的,最後忍不住抹起了眼淚,說對不住小閨女,讓她受苦了。
江秋月眼看江父醉的不像話,啥話都往外禿嚕了,趕緊向江母使眼色。江母回神,立馬和江夏日合力把江父扶到主屋床上歇息。
江秋月趁著空去煮了一鍋醒酒湯,先給江父端去一碗,然後讓彭敬業喝了些,歇歇醒過酒再開車回去。
安頓好酒醉的江父,江母出來不好意思地給彭敬業告罪,讓江秋月帶人去她小房間說說話,她則和江春華開始收拾客廳的一片狼藉。
江秋月帶彭敬業參觀了她的簡陋小屋子,讓人坐床頭休息,笑著說道,“爸爸他是高興的,過年都沒見他沾酒,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彭敬業勾唇一笑,拉她一同坐在床頭,靠在一起,只感覺心中火熱。
兩人溫存了片刻,江母就不放心地敲響了房間門,兩人出去又同江母和兄弟姐妹聊了聊,半晌的功夫過去,江父還沒醒,彭敬業覺得時候到了。
他請示江母想在初七那天帶江秋月去見老爺子,這樣下來算是見過雙方家長,至少口頭上的婚約是定下了,至於扯證辦婚禮那些事,在江秋月滿足結婚年齡之前都還是妄想。
江母當然是無不應的,彭敬業這樣打算,說起來是個負責的好孩子,正稱她的心意。
這件主要的事情商量過後,彭敬業明顯是鬆了口氣,眼看天色不早,於是起身告辭。
除了酒醉正躺在床上打呼嚕的江父,其他幾人和江母一起把人送下樓,江秋月把江母回的禮給彭敬業裝進後備箱,不容他拒絕。
紅旗車周圍已經圍上了一群看稀罕的小孩子,他們圍在周圍打轉哄鬧,卻是不敢上前動手亂摸的,江夏日先一步上去把一群孩子趕開,孩子們鬨笑一聲躲開了。
他們把人送到大門口,那陣勢跟送領導似的,要擱一般人身上,說不定下次都不敢來了。
人走後,江母叫來相熟的幾家鄰居,開始忙碌大女兒的出嫁事宜,原本要準備的嫁妝什麼的早已準備好了,剩下的都是些貼紅紙啦裝喜糖啦給新娘子打扮之類的。
江秋月幫忙把紅雙喜用麵糊貼滿樓道和樓下大門口,家裡窗戶和門上牆上都要貼,客廳和江春華出嫁那間都要打掃的幹淨又幹淨,畢竟明天來迎親的人要看的,這是關乎到江家的面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