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剛才感覺火辣辣的呢,原來不是他麵皮兒薄,經不住在小姑娘面前脫衣裳的羞澀,而是臉上受傷流血了啊。
江秋月趕緊制止他,“別亂碰,手上髒,小心傷口發炎到時候留疤。”
“很嚴重嗎?”彭敬業忐忑地問。
江秋月說她湊近仔細看看,於是踮起腳靠上前,一手搭在彭敬業肩膀上,一手挑起對方弧形優美的下巴。
臉對臉,對著血跡和傷口位置仔細看了下,江秋月說不礙事,就是劃破了一道口子,流的血比較嚇人。
“剛才逗你的,男人毀容算什麼,你背上的傷才要緊。”江秋月看他似乎很在意臉上的傷,抿著笑說道。
說到他背上那片血和不知道的傷處,就想到她剛才的糾結。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冒險?
彭敬業雖然及時被拉住了手沒摸到,手上也沾到了血,他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江秋月以為他傷口疼,心中冒出一股沖動,想幫他減輕痛苦,管他什麼暴不暴露的!
正當她要從空間找出消毒水和紗布的時候,頭頂的洞口傳來隱約的呼喊聲。
彭敬業立即抬頭看,而後拎起一根燒的正旺的樹枝往中間去,讓江秋月先等在原地別亂走動。
江秋月雙眼複雜地看著那一抹堅毅的背影,那股子為償還對方救命之恩而在所不惜的沖動又慢慢回落。
上方傳來的聲音不僅帶來了希望,同時也讓江秋月的理智回歸。
既然已經有人來救,她就不要再輕舉妄動了吧。
彭敬業在距離洞口最近的正下方,隱約聽到上方有人在喊他,聽聲音是他手下的兵,他們當時看到他掉下來,肯定會想辦法救人。
他大聲應了幾下,上面的人激動了片刻,讓他們在下面注意安全,很快會救他們出去的。
原來是圍在洞口焦急等待救援工具計程車兵們耐不住了,一個個扯著喉嚨朝下喊,只希望班長掉下去後還保持著清醒,好回他們一聲。
果然班長就是鐵打的漢子一流的兵,沒被一個小小的天坑難倒,他們剛喊了幾下就有回應了,說明人沒事。
彭敬業從來沒覺得一個天坑能難倒他,先不說上面本來就有他的兵接應救援,再不濟他自己都能想法子爬上去。
只是他現在不是一個人,還帶著水靈靈的小江知青,肯定不能讓她學他攀爬著受罪,還是等著人來救吧。
出去是早晚的事,晚一點還能單獨跟人多處一會兒……
彭敬業心上一蕩,感覺連洞裡的腥臭氣味都不難聞了。
江秋月看見他走回來,神情都輕松很多,估計是能被救出去了。
她看了看他的臉傷,血跡沒有擴大,說明血已經不流了,確實只是破了點皮,這才放心。
彭敬業走回來時,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他自己身上流的血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而那條蟒蛇死的悄無聲息,根本沒流血。
所以,這血腥氣哪來的?
彭敬業神情一肅,讓江秋月把蟒蛇身下的樹枝拾撿過來加柴,其實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且先送她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