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神色動了動,一絲訝異滑過她的眼眸,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下一秒,她的嘴角又浮起幾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那又如何?”她輕輕開口,用手指漫不經心地繞著垂落在胸前的發絲,“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拿出來說。九年義務教育沒告訴你要與時俱進嗎?”
面對夏染的咄咄逼人,沈洛衡早就習以為常。當她們還在泰國時就已經互相掐過了。
有些人,只消一眼,就能産生生理排斥。
沈洛衡與夏染便屬於這一類。
“如果僅僅只是知道的話我當然不會刻意拿出來說。”沈洛衡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攤開手,巴掌大的臉上掛著如同畫上去的笑容,“可事情往往巧地令人心悸。”
夏染翻了個白眼:“你想說什麼?”
“那個男生吧,好像注意到你了。”沈洛衡歪著頭,仔細審視夏染的表情,彷彿在鑒賞什麼工藝品一般,“一個對他有恩的女人,怎麼想……也得再見一遍吧。”
夏染掀了掀眼皮,清冷的目光對上沈洛衡。
沈洛衡沒有閃躲,直直迎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瞪著對方,互不相讓。空氣中的火藥味肆意彌漫。
半晌,夏染才輕笑出聲:“你想說什麼就直接點,別拐彎抹角的。”
“我只是覺得挺好玩的,如果把你坐過牢的事告訴那個男生。”
夏染睫毛顫了顫,臉上仍是風平浪靜,只是微微勾起的手指昭示了她內心的不安。
“他知道你坐過牢會是什麼表情呢?”沈洛衡直起身子,用腳尖點了點地,“而且如果他知道是因為他,才讓你坐過牢的話……”
夏染打斷她的自說自話:“告訴他這些有什麼意義?對任務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