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智穎頓住了，本來想一口吞下的湯就那樣哽在了喉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以至於噎得兩隻眼睛都睜到了極限。
半晌後，她才緩緩把思緒給扯了回來，認真地回答：“怎麼了？救了你，難道你還不開心嗎？”
陸佑年微眯眼，故作深沉地放下手中的碗與湯勺，轉過頭，如拷問似的凝視她：“認真回答。”
他深知夏智穎的尿性，這女人，你不給她鬥硬她永遠會給你打太極。
認真回答……
夏智穎的眼角以微不可查的弧度抽了一下。
幹嗎這麼上綱上線，又不是在審訊犯人……
但她也摸清了陸佑年的脾性。這男人，他讓你認真回答時要是不回答他絕逼會和你僵持到天荒地老！
因此，兩人都處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狀態。
一番對視後，夏智穎提前敗下陣來：“好吧，我說我說。”
男人凝神，雙手抱胸，頭微歪，直勾勾地盯著她晶亮的黑眸。
由於受了重傷，再加上在醫院折騰了一番，夏智穎清瘦了不少。本就沒有多少肉的臉又朝錐子型進軍了一步。
瘦是瘦了，但眼睛還是炯炯有神的。
只見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眸光流轉，似星辰在夜幕中滑過，有些浮光掠影：“還能怎樣？你將心比心啊，如果是你，你也會那樣做吧？怎麼說呢，我只是……”
她皺了皺眉，繼續說道：“在腦子做出反應之前身體就那樣行動了。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我就覺得該那樣子，真的是……沒有理由啦！”
陸佑年挑起一邊的眉毛，英挺的五官雖然紋絲不動，但眼裡的情緒已經快要盡數溢位：“你的意思是，無論是理智還是感情，都驅使你那樣做？”
夏智穎期期艾艾道：“啊，嗯，呃，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