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希瑤低著頭，劉海遮住雙眸，方才的盒子已硬塞給了陸佑年。此時，她兩手空空地垂下，在身前緊緊絞在了一起。
怎麼一時腦袋發熱……就說出了那種話。
蘇希瑤懊惱地咬著嘴唇，嬌嫩的唇瓣被磕得有些發白。她不知所措地望著地面，即使頸子已經開始發酸，卻仍不敢直視那雙攝人的墨瞳。
他們站的位置剛好在門邊，靠牆很近，幾米外就是一個轉角。
夏智穎屏住呼吸，貼著牆角站立。
本來由於內急，她便提前從會議室溜了出來，準備回住所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哪想到……
剛好撞上這一出。
蘇希瑤這算……告白了吧？
夏智穎咬著指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整個人糾結到了極點。
而且，感覺有點兒奇怪。如果是之前，若她發現他們倆有親密接觸或者是二人獨處的話……會開心到極點。
但是這次……有點兒不知所措，可以說是有一點慌亂。就好像……一直以來習以為常的事情突然間就要改變了。
腦子抽了吧。
夏智穎伸手，狠狠敲打著天靈蓋，企圖將這奇怪的想法驅逐出腦。
……
陸佑年微掀眼皮，視線滑過蘇希瑤，又落在手中的咖啡盒上，心裡瞭然了幾分。
“蘇總監。”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融進風裡，但卻清晰地刺激著蘇希瑤的耳膜。
蘇希瑤肩頭微抖，攥在一起的手絞得更緊。
“陸……”她想說點什麼，但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蘇希瑤瞪大眼，緊張到身體都開始戰慄。
“我說不可以。”陸佑年繼續說道，“你就會停止嗎？”
蘇希瑤怔了怔，緩緩抬起小臉，神色有些呆滯，目光卻死死鎖定那張英挺矜貴的俊臉。
“你不會。”陸佑年看著她，眼神有些飄忽，“這種問題，問其他人，不過是自欺欺人。”
蘇希瑤瞳孔緊縮，片刻後又擴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