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他媽不是熟人之間的客套嗎?怎麼就突然……
再等等,之前宋翊也是!
臥槽,總裁的思維方式和普通老百姓不是一回事嗎?
這一瞬間,夏智穎覺得有一塊巨大的次元壁橫亙在她與陸佑年之間。
“吃什麼……隨便你吧。再說吧。”
她以後再也不隨便客套了。
“呵。”陸佑年輕笑,手臂自然下垂,身體抽離牆壁,聲音低醇,“走吧,天色不早了。”
“好。”
夏智穎跟在陸佑年身後,目光澄澈得跟明鏡似的,倒映著男人的寬背窄腰。
他穿著與夜幕同色的西裝,熨帖得當,高貴典雅。與生俱來的優雅氣息不自覺地散開,混著他迷人的荷爾蒙,在黑夜裡肆意綻放。
就像罌粟花。
……
上了車後,雙方難得都陷入了沉默。
陸佑年一言不發地開車,夏智穎則瞪圓了一雙杏眼,愣愣地透過擋風玻璃觀察夜景。
由於瞪得太用力,不一會兒眼球便酸澀地抗議。
她騰出雙手,胡亂地揉了一通眼睛。
“別揉。”
男人的聲線被人為地壓低,這種音調剛好將他的語氣渲染得更為具有命令性。
夏智穎攤開手,無奈地扁了扁嘴,示意他提醒晚了。
陸佑年瞥見那雙通紅的眼睛,不由蹙起了眉頭:“手上那麼多細菌,揉什麼眼睛。”
“……喂。”夏智穎有些好笑,“這話我上次聽是讀小學時,我媽告訴我的。”
“老媽子”陸總並沒有理會她輕微的嘲諷,繼續說:“忠言逆耳利於行。”
夏智穎:……
她咋感覺中了次暑就收獲了一個保姆。
“行行行,我不揉了。”夏智穎把手放在膝蓋上,一副認命的姿態。
陸佑年拉了一下唇線,沒有對她的回應作出評價。
車仍舊行駛著。
夜裡溫度降了下來,陸佑年沒有開空調,反而將車窗降了幾公分。濕潤的空氣從幾指寬的縫隙中灌了進來,帶著幾分舒適,夏智穎不由得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