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舒楊沒有上次的惡趣味，自己主動開了前置攝像頭，還很不實誠地加了美顏，稍稍加了些大眼瘦臉的效果。
雖然他一邊和弗蘭西斯說著漫不經心的話，自己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自己的手機螢幕上，讓自己務必保持著一個最好狀態。
同時他還不忘觀察弗蘭西斯的反應。但是很遺憾，他沒有從螢幕裡的人的表情中看到一點點的驚豔，說實話，就連一點驚訝都沒有。
只見螢幕裡的男人還是半身站立在手機螢幕裡，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上次休閑放鬆，渾身的制服全都穿戴整齊，每一顆釦子都扣得緊緊的，一身軍|裝將他渾身的肌肉線條都包裹起來，看起來十分挺拔。
舒楊不動聲色嚥了口口水。
“抱歉，最近有點忙。”低沉的男音從手機中傳來，但是絲毫沒有忙碌過後的憊怠感。
“哦。”舒楊應了一聲，手指隨意地敲著自己的車門，顯得有一搭沒一搭的，不想說話。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不過只有舒楊自己知道，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因為這次自己開了前置攝像頭，他有點壓力。這和隔著一層螢幕誰也不知道誰不一樣。
現在這樣面對面的說話，雖說還是隔著螢幕，但是根本就沒有辦法不把對方當做在自己面前一樣。
這樣的情況，對於舒楊來說，和去認識一個新朋友沒什麼區別，而他一向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就是因為最怕氣氛突然安靜或者突然開始尬聊。
“……你的臉為什麼看起來有點不太自然？”
可能是沉默的時間太久，弗蘭西斯看著螢幕裡的少年傻傻地盯著螢幕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斟酌著開了口。
少年現在這個樣子，和之前他看到的照片有點不同，也沒有很大的差別，但因為畫質的原因，他看到少年臉的邊緣都有些模糊。
舒楊手一抖，跟著螢幕也晃了下。這個大鴿這麼實誠……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職業假笑，“這是讓我上演關美顏關濾鏡嗎？”
他說完以後，就看到弗蘭西斯沉默了一會，然後沒了下文。
不過既然都被說不自然了。舒楊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他就把美顏給關掉了，整個人的面孔迅速變得清晰了很多。同時他又很心機地沒有關掉濾鏡，這樣看起來他的氣色好很多。
“嗯。”
這麼做的結果是得到了帝國之星弗蘭西斯元帥的一聲“嗯”。
舒楊快被氣笑了，這特麼是個鋼鐵，呸，是個鈦合金直男吧！
“元帥，你老站著和我說話不累嗎？”因為兩人聊天一直用著這樣的假設背景，舒楊都快習慣了，順口就叫出了“元帥”兩個字眼，而且絲毫沒有覺得不對。
但是這兩個字在弗蘭西斯聽來，就不是那麼個意思了。他的眼神銳利了一瞬，然後聽完舒楊的整句話後，垂了垂眼簾，在他的椅子上坐下來。
不過因為習慣問題，哪怕他坐在自己舒適的椅子上，還是保持著繃直的腰背，看起來十分嚴肅。
對比之下，舒楊幾乎癱軟在跑車座椅上，兩人的畫面在同一個螢幕上形成巨大的沖擊力。惹得舒楊也不由自主坐直了一點。
“你知道多少？”
弗蘭西斯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