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腹誹,表面上還是塑膠兄弟,舒楊正了正了正神色,重複了那句三年說了三次的話,“不管怎麼樣,還是安全重要,比賽其次。”
“知道知道,舒同志放心吧。”沈毅一邊呼嚕呼嚕喝著粥,一邊含糊應道。只不過這句話又紮在了舒楊的心上。
你才同志……
還沒出門,舒楊就覺得自己的心千瘡百孔了。一想到一會去了h市比賽,在那裡還要見一些或者熟悉或者陌生或者討厭的人,他就懶得動彈。
“沈毅啊,你說要是我現在和他們說,我臨時有大事兒,你說他們信我的機率是多大?”
“百分之零點一,不僅不信你,還會嘲笑你臨陣逃脫。”沈胖子實話實說,其實他也不太喜歡這類活動,但是有些社交是他必須去做的,因為他可不想以後給他那後媽還有那“兄弟”讓道兒。
該屬於他的,他一點也不會放開。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舒楊和沈毅都差不多是一樣的性格。看起來不太好接近,不太好相處,但只要被他們劃進了圈子,那無論什麼玩笑都能開,都認你是自家兄弟,不管什麼事兒只管你開口。但要是沒有,對不起你哪位?不該讓的一分都不會讓,而且護短的厲害。
所以外人看起來,舒楊和他們混在一起挺奇怪,但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別看舒楊和他們的畫風不太搭,但骨子裡還是一種人,而且比他們更皮。
“行吧行吧,走吧。”舒楊率先站起來,身後的椅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響兒。
……
等他們到h市的郊區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在那裡等待了。
蔥蔥蘢蘢的樹木將一條寬闊的公路給淹沒,在路邊有一個巨大的廠房樣式的房子,裡面停了各種豪車和跑車。
來來往往的人有的衣著華麗,還有的衣著另類,更有不少衣著暴露的女人在和這些紈絝公子哥兒們打情罵俏。場面看起來很混亂。、
舒楊一看這場景就皺了皺眉頭,有些人就是和自己三觀不合,還得費心巴力維持社交,他何苦給自己找這個罪受。
他還真得給自己這個罪受,他們這樣的孩子,比其他的人都更明白人脈社交的重要性。
“又是一場盛大的賽zhe)事o)。”舒楊笑笑,看向沈毅。
沈毅從他的笑容和眼神中明白他沒有說出來的話,也只是笑一笑,他對這樣的場合比舒楊要接受的好,他也曾經跟著他爹參加過無數宴會,見過的東西比舒楊這種青蔥小白楊海了去了。
“習慣就好啊兄dei。”沈毅轉了下方向盤,將車往廠房旁邊開去。
他們兩人一下車,就看見陶子和幾個熟人往這邊走來。
“舒楊,給。”陶子邊走邊扔過來一把鑰匙。
舒楊連忙接住,一把小小的盾牌樣式的車鑰匙,這就是一會他要仰仗的東西了。
“你就不能走過來遞?非要裝嗶。”沈胖子撇嘴,很是不屑陶子的這種行為。
他話音沒落,就被陶子兩三步上前用手肘鎖住了脖子。
“叫爸爸,不然不放手。”陶子吹了聲口哨,看得出來心情很好很放鬆。這幾個人裡數他最痴迷這件事,即將要驗收成果,他對自己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