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西斯沒怎麼準備，就接通了通話。
當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時，都愣了一會。
弗蘭西斯看著光腦上出現的三個小螢幕，一個是他，一個分屏是類似於房子的地方，另一個稍小點的分屏裡則是一個少年的臉。
不過不怎麼美好的是，少年的臉有點太大了，看起來應該是離著螢幕太近，以至於整個分屏只放的下兩隻眼睛和一個鼻子。
弗蘭西斯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他看向分屏中用鼻孔看著自己的人，沉著了一會，才說到，“舒楊？”
就見那邊的少年飛快迅速地點頭如啄米，“誒誒誒是我是我是我，我是舒楊。”
“嗯。”
默默在螢幕前看著的喬伊斯，感覺有點古怪地氛圍在蔓延開來，或許可以說是一種強烈的不容忽視的尷尬氣氛？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然後在自己的光腦前開啟一系列頁面，各種複雜的文字和資料出現，並且飛速地滾動起來……
舒楊並不知道自己的臉也暴露了，他點了老半天的頭，才意識到自己開的是後攝像頭，他連忙將手機擺正，對準正在車裡的沈胖子。
不過心思還沒在解釋他這邊的事上，腦子裡一個勁兒地被刷屏。
他其實是在醜半球吧，對吧？為什麼現實裡他從沒見過這麼有型的男人？
現在舒楊的心情用兩個字來形容足夠了，那就是“臥槽”。
畫面裡的男人並不是他想象中的出現一張毫無防備、甚至還有點醜的臉，而是在小小的手機螢幕裡出現了整個上半身。
與他想象的不同的是，這個上半身幾乎彙集了舒楊對一個男人該有的所有想象。也就是說，舒楊曾經夢想成為的然後被現實打擊到放棄的樣子。
沒有穿外套的男人立在螢幕裡，袖口微微翻起，露出有著流暢的肌肉線條的小半手臂，身上的衣服更像是軍人制服的裡襯，眼尖的舒楊一眼就瞅到了男人背後的椅子上搭著的制服外套。
這也太酷了。
所說男人看起來是很休閑的樣子，但是身上的衣服卻仍舊沒有一絲褶皺，每顆釦子都扣得嚴絲合縫，就如同以往男人說話的語氣強調，嚴謹自持。
最讓舒楊不敢相信的是，男人的那張臉。
媽呀，這是他夢寐以求想要擁有的臉啊！！上帝救命啊！他快舔屏了啊！
舒楊一直以自己還沒有成年或者剛成年來安慰自己，雖然大家都說他長得好，但是舒楊自己心裡是不敢茍同的。畢竟他長得就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觀。
在他看來，男人應該強大又淩厲，渾身的稜角得硌得人生疼才行。就他這個無害又無辜的長相，看起來就像小白臉，弱雞一樣的存在。
不過他也不是自虐的人，也不會因為自己長得太沒攻擊性就對自己下狠手，所以他一直還是這幅白白嫩嫩有點神棍的“純潔無辜”的樣子。
此刻，出現在螢幕裡的男人，幾乎滿足了舒楊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的審美極限。舒楊這才愣了半天，半天才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