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玲笑了笑：“我嫁的是濱城人，你說的我像要嫁出國似的。想摟我睡了，就去我和老王那兒。我讓老王睡沙發唄，多大點兒事！”
“那不一樣。”林曉琪輕喃，扭了扭身子，道：“你嫁出去，以後肯定要先顧你們那個小家的，然後才是我們這個大家。萬一再有孩子……”
“什麼你我的，都是一家人。等你嫁出去，還能不認我這個姐？”
“不一樣，不一樣……”
林雨玲笑笑：“對，是不一樣，你夠嗆能嫁得出去。”
“……姐你真是的，我煽情呢！”
“有什麼可煽的。別怪姐嘮叨，你都22週歲了，還沒談過男朋友，這樣不行。女孩子起碼要談兩三段戀愛，才知道哪個男孩是真的好。”
“所以老王是真的好？”
“別插科打諢。”林雨玲嘴角勾起：“試著談次戀愛吧，姐給你指個人。你同學中萬里楊不錯，可惜被你那個室友搶了，王博也不錯，可惜要成你姐夫了，除了他倆，他們寢室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薦超？”
“對，就是他。”
“可……可他……”
“你不懂，胖子都是潛力股。”
林曉琪怔怔出神：“可他這……潛力也太大了吧？”
藉著月光，她看清了林雨玲偷笑的表情，頓時嗔怒道：“好啊姐，你耍我，看我怎麼……呀，我錯了！別咯吱我，癢哈哈哈哈哈！
姐，你又欺負我！”
林雨玲笑道：“怎麼就又欺負你了，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就是欺負我，總欺負我！”魔爪離開，林曉琪舒了口氣：“你欺負我的次數還少嗎？小時候，媽媽買了兩個一樣的娃娃給我們，第二天你把你的娃娃胳膊扯斷了，然後偷偷跟我的娃娃掉了個兒……還有……”
她歷數一件件慘痛回憶：“還有修行時代剛開啟時，我怕辛苦，不愛修行。你明明很忙，卻總要抽出時間來監督我修行，老媽也總站在你這邊，然後我越來越強，你自己卻偷懶偷成了笨蛋，讓我這個妹妹修行來保護姐姐，你羞不羞？”
林雨玲笑呵呵地聽著，眼中盡是回憶，不再打斷，也不再反駁。
“姐，你要嫁人了啊。”林曉琪又呢喃一遍：“方路哥哥不見了，大頭和強強進了監獄，錦兒姐姐遠在西城，玉米哥哥在武道局裡忙得腳不沾地，現在你也要嫁人了……”
“別多愁善感了曉琪，遲早有一天，我們七個人會重聚的！”
“希望吧。”林曉琪又把林雨玲摟緊了點，忽地又鬆了鬆，緊張問道：“對了，姐，上次在寢室我摟著倪兒睡覺，睡著後不小心加力把她摟疼了。我有沒有摟疼過你？肯定有吧，你怎麼不告訴我？”
“沒有，沒疼過。”林雨玲搖搖頭：“唉，你給我整得都睡不著了。曉琪，你去衛生間把我那幾個頭花拿過來，我再選一選。”
“啊？哦。”林曉琪應了聲，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屋，走向衛生間。
林雨玲則坐起身，把睡衣的扣子全部扣緊，穿拖鞋下床。
她走到窗邊，開啟窗，向下觀望，看到了站了半晌的萬里。她笑了笑，跨著大步，走上窗臺。
她，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