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貴女滿臉畏懼,低垂著頭,一聲不敢吭。剛接到了主母透過侍女傳來的責罵,罵她們不懂規矩,回家後定會好好收拾她們。
“我的頭有點疼,你們先回自己座位吧。”她按著太陽xue道。
眾女不敢違抗,如鳥散般退下。
她這才注意到適才這些坐在她四周的女人幾乎全是年輕貴女或看起來出嫁沒幾年的美豔貴婦,難道是有人透過她們的長輩或婆母施壓向她討好賠禮?
這個方法也太……“以大欺小”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剛有兩個侍女路過長長的走廊時,就像開玩笑似的聊起她受到的冷遇,並高笑著諷刺這群女人的失禮之處。
那條走廊恰與更高品級的貴族席位相鄰,片斷絮語飄入貴族們耳裡。
這些貴族只當是有貴人透過侍女要敲打他們,便慌忙傳令給自家當家主母們,要家裡的女人們全都規矩一點。。。。。。
這辦法看來真有效,當她帶著兩個侍女離開晚宴廳時,那群女人還追了出來,七嘴八舌地說著要彌補剛才失禮,一定要送她回寢宮。
她推脫不得,竟被她們一直送到寢宮門口。
算是小小出了一下風頭吧,剛被封王妃就能被貴族圈的女人們如此吹捧。
那晚裴諾爾一直未在晚宴露面,似乎在處理什麼事件,臨近天明才回到她的寢宮。
正在呼呼大睡的她沒看到裴諾爾見到她安然無事睡覺時,重重鬆了一口氣,接著便將寢宮的守衛人數又增加了一倍。
隨後又匆匆離去。
然而再嚴密的防守也有一疏的時候,在他離去不到一刻鐘,心美被人搖醒。
“嗯……”心美迷糊地睜開眼,隨意地問:“什麼事?”
“米心美,我在這裡只能待上十分鐘。”
聽得這低啞熟悉的男性聲音,心美一個激靈,瞌睡跑了大半,“方友恆?你從牢裡逃出來了?”
極淡極淡的日光裡,他狼狽不堪,滿臉傷痕,眼睛布滿紅血絲,頭發像鳥窩一樣亂蓬蓬,身上的藍色囚服破爛成一條條,整個人就一“犀利哥”版乞丐。
“你……”看到原本不可一世的一流劍客變成這模樣,她居然忍不住想笑,可還是忍住了。
“你聽好了,”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忍笑,滿臉不滿,“我現在淪落全拜你所賜,你必得助我逃走。”
“好。”她一口就應下。
“你的婚宴會連續舉行三個晚上,第三晚你必須想辦法制住裴諾爾王,離開晚宴時必須將他帶離。”
“為什麼?”她問。
這件事的難度不小,她不確定她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