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掐進肉裡, 深深疼痛。
仍沒有回頭。
也沒有回話。
而是撩起過長裙角,就要朝躁熱的殿內走去。
“走什麼?”
他沒有阻攔,卻在她身後慢條斯理道:“女人就是這麼小氣對嗎?幾年前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她的腳步微頓。
他的語氣帶著幾縷戲謔,“難怪自古以來女人都做不了大事,太過計較。”
她已完全停步,撩起裙角的雙手垂了下來。
“我想您搞錯了。”
背對著他,她終於開口說話,緩緩地,“我只是不想與您有過多的接觸, 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五年前,我藉著女王的身體與您相識,便知道您心怡的是真正的女王。
“自那時起, 我便沒有對您付出過太多感情,更何談真正的愛情。”
她客氣而疏離, 開口閉口都是“您”。
他的心髒彷彿被紮入千萬根綿綿細針,每深刺一下, 便有千道萬道毛孔因疼痛而緊縮震顫。
他的聲音居然有些微顫,“你與我曾徹夜聊天、看星空,我們同困劍中,你每日給我講故事說話,我們相處近大半年, 這些都是假的?”
她淡淡地,“這些撐不起一生一世。我與我的丈夫自小相識,相處十多年, 歷經數次生死,我們才是真正進入彼此的生活。”
他發出低低的沙啞的笑,“女人的絕情我算是見識了。”
她一字一句地道:“如果與他分開,我才是真正的絕情。”
當然,這話是假的。
絕情還是不絕情要看不同的情境與不同的人。
她就是要英諾森死心。
她不想與這個曾令她魂飛魄散的男人糾纏不清。
或許,他說對了。
她確實是一個很計較的女人。
可誰又會對殺死自己的兇手不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