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投降道,“但是,能不能講完故事就放我走呢。”
“沒問題。”他的眸光璀璨如星,滿眼期待。
她的心驀然一動,想到了一個讓他有些惱怒有些難堪且不會再纏著她講故事的一個故事,那就是《三打白骨精》。
“話說很多很多年以前,也就是遠古時代,有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海。這片大海緊鄰一座很高的削尖懸崖,懸崖上有一塊石頭吸取了天地日月之精華,有一天突然爆炸了……”
她是從孫猴子的出生講起,略講了師徒幾人相遇及為何取經的故事,重點很快轉到了三打白骨精上……
聽著聽著,不遠處的花園大樹後突然傳來了嗆得咳嗽的狼狽聲,還有忍俊不禁的低笑。
估計是跟著英諾森的幾個骷髏護衛。
英諾森卻一直面不改色,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那專注的神色表示他聽得很認真。
她邊講邊偷偷觀察他的表情,微微失望,似乎沒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講到後半段,她已失去了興趣,索然無味地講著,“滅掉白骨精後,師徒幾人收拾行李繼續西行了。好了,講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講得很好。”英諾森的眸瞳仍閃亮如精美的藍寶石,在黑暗中發著光。
不知為何,卻給她一種詭異感。
“能否允許我送你回去,”英諾森柔情似水道,“你一個人走,我放心不下。”
“不用了,”她淡道,“我不想與有婦之夫牽扯不清。您把這份心留給家中女人吧。”
本想說女王,後想起他的老婆不止一個,所以改成為了“家中女人”。
“真的不用嗎?”他依依不捨,眸瞳裡掩飾不住失望與失落。
這裡男人怎麼都這麼不知羞恥呢?她皺著眉頭一把推開他,“讓一下,不好意思。我已經說得很楚了。”
她像個男人一樣大步往前走,片刻,忽然發現身後仍跟著那個男人。
氣惱地轉過身,怒斥:“英諾森,你什麼意思,我們說好了的。”
“說好了什麼?”
他湛藍的眼眸寫滿無辜,眨了眨濃密深藍近黑睫毛,顯得越發純真動人,“我們之間只談好了講完故事就可以離開,但沒有說我不能送你啊。”
“我不需要你送。”她字字有力地道,“我一身好劍法,哪用得著男人送,更不想與一個已婚男人走得太近。”
“你的劍法再高也抵不住別人居心叵測啊,”他的聲音愈發柔和,眸光更是溫柔得要滴水,“有我在你身後,你自是無憂。”
卻是隻字不提已婚男人之事。
她冷冷一笑,正要再出口諷刺,他含笑溫和道:“你既這麼介意我的已婚身份,是不是已在考慮與我在一起?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告訴你,我與那些女人的故事,也許你聽完就會改變主意。”
她突然頭痛,立即道:“不了,謝謝,我不想聽。”
轉身繼續向前,不再理會身後那個男人。
他要送就送吧,反正她又不會少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