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裴諾爾揚聲大笑,修長的手指夾住雪茄,抽動幾下,輕滑移動,上下游離,竟帶有一絲曖昧撩人的味道。
“你是指這個嗎?”唇角的笑意就像綻開的妖嬈玫瑰,又毒又美。
綠發美男的神色卻愈發冰涼,冰綠眼眸的恨意也愈發濃鬱。
裴諾爾懶洋洋地坐起身,光著腳站在紅色地毯上,站立在他面前,高出一大截,居高臨下的氣場緩緩散開。
“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否則,”裴諾爾一口煙霧噴向他的臉,“連城主都沒得做,與你的死鬼老父作伴吧。”
語罷,拉開淺黃紗幔,優雅離開,絕情而毫不回頭地,步入喧鬧嘈雜的偏殿。
綠發美男在他身後驟然大哭起來,痛哭中居然一腳踢翻了軟塌,嚎叫著裴諾爾你這個壞蛋,你不得好死!
尖厲的謾罵聲從不遠處傳來,若不是高揚的音樂蓋過,此刻早已傳遍眾人耳朵。
剛步出偏殿的裴諾爾驟然頓步。
石徹走廊懸掛的油脂燈嗞嗞燃燒,昏黃的光芒裡,那張布滿扭曲傷痕的臉,卻依然有著異於常人的妖豔美麗,眼睛輪廓微微凹陷,深邃危險,散發著神秘誘惑力。
那些刀疤傷痕非但沒有毀他的美,相反使他原本有些陰柔的五官帶來一種性感狂野的雄性美。
此刻他的眼神陰戾嗜血,聲音沉沉,“給他一點教訓。”
一個鬼魅般的影子聲音不知從哪裡冒出,恭敬應道:“是。”
就在這時,一道極細極微妙的藍光嗖地一下從夜空劃過,瞬間就要掠過,卻被他在驟然一驚後,一個半躍半空,暗念一句符咒,反手捏住。
那一瞬,那抹藍光在掌心緩緩展開,一根漆黑長發發絲乍然現出。
一股極淡極淡的微妙的熟悉氣息從發絲散發而出。
淡金眼瞳微不可見地一縮,不敢相信地握緊長長的漆黑發絲,“怎麼可能……”
心髒竟然不可控制地跳動。
怦擊著他的胸口。
重重地,一下又一下。
就像永遠不會停止。
身體漸漸發熱,滾燙滾燙,就像要發燒一樣。
原本早已冰冷的心彷彿瞬間複活。
一股無法剋制的沖動從心底深處升起。
就像年少時突然出現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