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滿城內駐防的滿蒙旗兵,二千馬甲和二千步甲,奮不顧身朝圍困的甲三師衝鋒,但只是徒勞的掙扎而已。
甲三軍中,一萬一千五百人中,已經有四千杆洋槍,另外還有三千杆鳥槍抬槍,餘下的才是刀矛手和炮手。可以說,遠端的熱兵器成為主要攻擊力量,而四千滿蒙旗兵,只有千餘杆鳥槍,還早早放了槍,還沒來得及填好藥發射第二發,便已經被排隊輪番射擊的討虜軍給屠殺一盡。
要是馮雲山在這裡,看見這些滿蒙旗兵視死如歸般衝鋒,卻被排槍射殺的模樣,必然會想起後世那個著名的《最後的武士》這個電影。
想想那副情景,是多麼的悲壯!
荊州將軍臺湧和親兵以及蒙古騎兵四百餘人,被近四千討虜軍將士團團圍住,無路可逃。陳玉成命四周的討虜軍將士喊話,再次讓荊州將軍臺湧和一干旗兵跪地投降,但高傲的臺湧見逃脫不得,誓死不肯歸降,率領四百人朝北邊的討虜軍發起最後一次衝鋒,被千槍集中開火,身中數十發鉛彈,爛如篩子。
荊州城中的滿蒙旗兵全軍覆滅,綠營兵倒沒損失多少,三千人只被擊斃六百餘人,其餘的除了百餘人逃散外,二千二百餘人全部投降。
而滿蒙旗兵的家眷,一共一萬三千人,這些大部分是老弱病殘婦孺的旗人,也全部被俘虜。陳玉成按照聖王的指示,還是參照福州滿城的旗人處置方法,逼迫老弱婦孺往北逃往滿清統轄區域。而對於其中的青壯,全部押送至桂陽、郴州等礦區採礦。
而十歲至四十歲的女子,就地看押,等待聖王王府庶務部派人來領走,集中培訓後,充入專設的女館,一邊進行女紅針線等活計,一邊等待有功將士前來相親。
緊接著,陳玉成探知到,糊北其餘州府已經沒什麼兵力,便留守三千兵力駐守荊州城,率領其餘的七千甲三師將士,兵分兩路,順利地往北佔領當陽、荊門州城,往東佔領安陸府,往西佔領宜昌府。若不是兵力要駐守各府城,等待派遣乙等旅等地方駐防兵來接收,陳玉成還真想繼續往北推進,將襄陽府、德安府全部佔領。
而一路逆長江而上,前往四川的甲四軍,在梁立泰的統領下,已經佔領了施南府府城,更往四汌夔州府攻去。
就這樣,除了一些鄉下和偏遠地方未佔領外,糊北的半數州府,均被討虜軍佔領。
彭玉麟率領甲七師五千人和內河水師四千餘人,乘船至嘉魚縣境,將長江進出斧頭湖的湖口占領,並在嘉魚縣城處修建簡易炮臺,在長江兩岸的高地埋設重炮,對準江面,封鎖長江水面,派駐千餘人駐守,將整個長江從嘉魚段進行攔截,將湘軍的水師勢力壓縮在漢口和武昌城附近。
而後,彭玉麟率領甲七師四個主力步兵團,急速趕往漢川和孝感,將剛從太平軍那邊接手過來的清軍佔領的兩座縣城全部佔領,並且,繼續往西北推進,輕鬆佔領應城和雲夢,只留下德安府城,由於城高牆厚,沒帶火炮,沒能攻佔。
……
京師西郊頤和園。
正在暖閣過冬的咸豐,帶著皇后鈕祜祿氏,也就是後世的慈安,在戲院子聽戲。
這時,御前總管大太監沈蘭玉手持一份急報,人還未進戲園,聲音已經傳來:“萬歲爺,大喜啊!大喜!”
沈蘭玉滿臉通紅,因為激動,聲音都嘶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