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敷衍的應了一聲,卻沒坐起來。
徐臻很喜歡男人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就像一隻愛撒嬌,想要得到主人寵愛的貓咪,格外可愛。
陸黎躺了半晌,發現自己又開始犯迷糊,他趕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使勁搖了搖頭,把瞌睡蟲都趕走。
徐臻的手機鈴聲恰巧響了起來。
陸黎之前還沒在這個別墅裡發現有通訊裝置,看來現在的徐臻對他徹底放下了心。
徐臻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聽著聽著,他的眉頭就緊皺起來,嘴唇也抿成一個冷硬的弧度。
徐臻詢問了幾聲,然後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黎看他臉色異常難看,問道:“怎麼了?”
徐臻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說:“馮婷自殺了。”
陸黎瞪大了眼睛,還握在手中的遙控器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說:“她怎麼可能自殺?不是昨天才剛結婚?”
徐臻觀察著他的表情,說道:“你在意她?”
陸黎咬牙看他,恨道:“你說的還是人話?畢竟她曾經還是我的……”他的,什麼來著?朋友,女友?
那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一直纏著他,要他做她“孩子”的父親。
陸黎其實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才一再的容忍和包容,他們兩個其實除了醫患的關係,什麼都不是。
徐臻追問道:“你的什麼?喜歡的人?”
看他那架勢如果陸黎如果承認,後果肯定很嚴重。
陸黎說:“你有病。”
徐臻說:“我有病,你是我的藥。”
陸黎無奈,他知道徐臻的心裡極度的患得患失,極度的害怕失去。曾經和他相處的自己身為一個精神科的醫師,竟然沒有發現身邊的人就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重逢後的陸黎不知道徐臻的病有沒有痊癒,不過現在看來,這變態還是有病。
徐臻把心裡的暴躁和陰鬱都忍了下來,他忍的很辛苦,卻竭力保持著雲淡風輕的樣子,對陸黎說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她現在已經脫離了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陸黎一聽才放下心來,徐臻這麼說這就代表馮婷沒有什麼大事。
他向徐臻解釋道:“我和她真的沒什麼,她當時纏著我,是因為她有臆想症——認為我就是她孩子的父親,可當時馮婷根本沒有懷孕。”
徐臻沒有說話。
陸黎接著說:“按理說還是你把她逼瘋的,你把你哥關進了精神病院,所以她才會來找我。”
馮婷從小就被徐臻哥哥從孤兒院收養,對收養她的男人既懷有敬畏之心,又有愛慕之情。
雖然後來徐臻的哥哥娶了另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做妻子,但是面對男人的柔情蜜意,她還是淪陷了進去。
徐臻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這不是給她找了個好歸宿麼。”
陸黎不明白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但是可以預料到,馮婷肯定不是自願嫁給安德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