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從早飛到了晚上,陸黎也終於從那個陌生的國家回到了熟悉的e市。
還沒下飛機,陸黎的心就緊張的砰砰直跳。
終於要見到那個人了。
一想到這,陸黎三年來所有沉悶的回憶彷彿都化為雲煙,只留下一股想見到他的衝動。
陸黎就像離開的那天一樣,把手貼在冰冷的窗戶上,眼中飽含著熱切和懷念。一直坐在他旁邊的蘭斯見狀,用流暢的中文調笑道:“韓,看什麼看的這麼出神?”
陸黎搖了搖頭,把視線從濃重夜色的窗外收了回來,看向身邊金髮碧眼的青年。
蘭斯是他的同學,曾經在陸黎最困難的時候就是蘭斯在身邊陪伴著,才讓他順利度過了那段心理極度抗爭的時間,而現在,接管了韓起家業的陸黎將他僱傭為自己的助手。
當然,蘭斯這個人也極有能力承擔這份職務。
陸黎把兩人的關係劃分為“革命友誼”。
金髮的青年眯了眯眼睛,笑道:“不會是想女朋友了吧?畢竟離家那麼久,不知道她有沒有變心呢?”
陸黎彎唇一笑,篤定的說:“他不會的。”
蘭斯的神情一滯,忽然又掩飾性的笑道:“還真有女朋友?怎麼從來沒聽你提到過?”
陸黎說:“我又不像你,每天都把喜歡的人整天都掛在嘴邊。”當然,他曾經說過最思念最喜歡的是他的養父的話,但是藍斯肯定不會往情.愛的方面猜想。
蘭斯失望的垂下了眼,神情卻是不變,他說:“說起來還真是捨不得莉莉絲,你都沒試過她的技術,簡直讓人——”他在頭腦中思索著恰當的詞語,又道,“爽翻了。”
陸黎嫌棄的撇了他一眼,蘭斯就腆著臉湊了上來,挑了挑眉問道:“韓,每次叫你出去玩你都不肯,難道你到現在還是個處?或者說,還是你根本就不行?”
說著,蘭斯就用他下流又猥瑣的眼神看向陸黎的身下。
男人最怕的就是被說不行,陸黎當然也是,他抬起拳頭給了蘭斯肩膀一下,輕斥道:“胡說八道,你私生活這麼混亂,小心得花柳病。”
蘭斯頓了頓,好像在思索‘花柳病’到底是個什麼病,半晌沒有頭緒的他放棄了思索,又笑嘻嘻的說,“你們那有一句話不是說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小夥子,像你這樣是沒有出息的。”
蘭斯這人什麼都好,工作辦事能力很強,就有一點,他風流,換女人如換衣服。這也就算了,但每次出去玩還帶要約陸黎一起出去。
陸黎被他過來人一樣的語氣說笑了,輕笑了一聲道:“閉嘴吧你。”
蘭斯怔怔的看著黑髮青年臉上清淺的笑意,柔和了臉上原本冷硬的弧度,看在蘭斯眼裡美好的不得了。他按在膝蓋的手掌不自覺的動了動,有種想要把纖細的黑髮青年攬入懷中的衝動。
想著想著,這份悸動的火焰又像被一盆涼水撲滅,讓蘭斯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怪不得無論他怎麼試圖去靠近討好都無濟於事,原來這個人早就心有所屬。
陸黎沒在意助手的那些小心思,他用手托住下巴,在腦中構想著和心心念唸的男人重逢的畫面,心又一次激烈的跳動起來。
深夜。
陸黎把蘭斯安置到韓家的一處房屋裡,自己則不顧他的阻攔,拖著箱子走在街上。陸黎裹緊了身上的黑色風衣,抵禦著侵襲過來的寒風。
空曠寂靜的街道上只有他一個人,陸黎走在這條熟悉的道路上,回憶著曾經美好的時光。濃稠的黑暗都被橘紅色的黃昏覆蓋,他看到男人溫柔的笑著,問他晚飯要準備什麼可口的飯菜。
陸黎在回憶中不知不覺就站在了熟悉的門前,他舒了口氣,按下了門鈴。
他本以為會很久裡面的人才能開啟門,沒想到他剛按下了門鈴,門就被突然的開啟,彷彿裡面人預料到了他現在要回來一樣。
陸黎眨了眨眼。